用。
潘生源聽到這話,也不再多說了。
走了一小段路,趙謙小聲說道:“王爺,常永年跟來了。”
這個在啟佑的預料之中。若是他真敢躲在客房裡休息,到時候他將這事回稟給大哥,肯定會影響仕途的。哪怕相處得時間很短,但啟佑也看出常永年這人很看重仕途。
到了知府衙門,衙役一聽到啟佑是當朝王爺。忙告訴他說白正虎生病了,這兩日就在後衙休息。
知府衙門分前院跟後院。前面,是知府辦差的地方。後院,一般是給知府家眷居住的地方。不過知府衙門並不寬敞,若是有錢的一般不會住在衙門,而是會另置宅子住。
啟佑說道:“本王去看看他。”說完,就邁了腳步朝著後院走去。
在外面,啟佑架子端得很高。這樣做有諸多的好處,比如知道他身份的人一般不敢逆了他的意思。
這不,衙役想攔也不敢攔,最後只得趕緊走在前頭給他們帶路。
白正虎得了訊息,不顧重病在身,讓小廝扶著走出來迎啟佑。
啟佑看到白正虎身上穿著六成新的蓮青色細布長袍,眼睛閃了一閃。
白正虎以前見過啟佑,且對啟佑印象很深刻。所以無需看驗證身份,見到啟佑他就跪在地上:“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啟佑笑著道:“這生病可不能大意了,白大人快回屋躺著去。”
白正虎站起來,請了啟佑進去。
常永年站四周看了看,其實這院子並不大,除了一口水井跟石桌石椅,其他什麼都沒有。沒有樹也沒有花草,灰撲撲的。
看完以後,常永年也進了屋。堂屋掛著一幅字,再有就是桌椅。其他的裝飾物,一概都沒有。
看到如此簡陋的居所,常永年覺得這次監察道御史定然是誣告。一個如此簡樸的官員,哪能是貪官。
啟佑朝著躺在床上的白正虎說道:“白大人病著,如今揚州的日常事務誰在料理?”正常情況下,白正虎病著該是同知代為料理日常事務得。不過,這只是理論上。事實上,除非是要調任或者病得起不了床,否則知府都不會交權的。一旦交權,時間長了可能就會被架空。
白正虎啞著聲音說道:“這兩天也沒什麼要緊事務,等我病好了再處理。”
正說著話,一個穿著絳紅色衣裳的女子端了茶水進來。
白正虎介紹道:“這是賤內。”說完,跟白太太嘀咕了幾句。說的是方言,啟佑也聽不懂。
白太太將茶放到桌子上,就跪在地上給啟軒磕了三個頭。
啟佑看著白太太手上全都是繭子,問道:“白太太平日還做粗活?”若不然,手不會如此粗糙。
白正虎點了下頭說道:“忙碌慣了,讓她不要做怎麼都不聽。”其實這話是婉轉的說法。家裡如此簡樸,可想而知日子過得並不寬裕了。
啟佑聽了這話,笑著站起來說道:“那本王就不打擾白大人休息了,等白大人身體好了我們再好好聊下。”
見白正虎要起床,啟佑道:“身體重要,無需講這些虛禮。”該看的也都看了,沒有必要再多逗留了。
出了知府衙門,啟佑就帶著一干人去了揚州最好的酒樓。
常永年正待說話,就被潘生源就制止了:“王爺才是這次的欽差,我們只是協助王爺辦差。”
常永年想說什麼,不過想到剛才看的,最終什麼話都沒說。
在酒樓吃飽喝足,啟佑又帶著一群人住進了揚州最好的客棧。
常永年聽到一間上等房要十二兩銀子,心疼得不行。他們這些年要了五間房,一天就是六十兩銀子。他一個月得俸祿,三十兩都不到了。住一天相當於他兩個月多月俸祿,怎能不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