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他要將慕蘭嫁給誰是他的事,我無權干涉。”
陳族長聽到這話,面露失望:“老三這麼說,你就不管了。”這話說得也算在理,畢竟婚禮大事都是由父母做決定的。不過,前提得是獨門獨戶。陳三老爺全家都靠陳中和養,他要管這事也管得。
“大伯,我真管不了了。每次一管,我娘她就……”後面的話,他咽回去不說了。
崔氏最近跟他一鬧,就會暈過去。上次不過是說要分家,就氣得昏迷了一天。若是氣死了崔氏,他可就是不孝子了。無奈之下,他也只能妥協了。
陳族長冷笑一聲說道:“你是孝順了,可你知道我們陳家百年聲譽差點就毀在你們母子的手裡了。”
這些年,陳家也出過一些讀書人。但這些族人官兒當到最大的,也就四品。所以陳家族人,這幾十年都是倚仗陳然他們這一支。若是這一支廢了,陳家得傷筋動骨。
陳中和麵色大變:“大伯何出此言。”
陳族長冷冷地說道:“你知不知道,那商戶在家有妻有子,長子都十五歲了。慕蘭進了他家的門不是妻是妾,我們陳家賣女為妾,以後有何顏面說是書香門第之家。”正是因為這事太嚴重了,他才不顧年邁之軀來到京城。
陳中和條件反射地說道:“不可能,大伯,那蔡德瑞不可能有那麼大膽子敢來陳府騙婚。”他認為蔡德瑞就想娶個官家女提高自家門第,不可能有那麼大膽子敢騙婚。
聽到這話,陳族長差點將手裡的柺杖敲在他腦袋上。
陳中和畢竟混跡官場,說完這話就知道不對了:“大伯,你是從哪得知的訊息?”他都不知道的事,他大伯在江南竟然都知道,這本身就透著不尋常。
陳族長說道:“這事也是慕青無意之中知道的,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寫信告訴煥章。煥章接了信,就跑來找我拿主意。”
陳中和聽完這話,臉又青又紫。
陳族長冷著臉說道:“這麼大的事,慕青為何沒第一時間告訴你?你想過其中的原因嗎?”
陳中和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妻子離家,女兒不信任他,兒子也跟他疏遠。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混成這樣了。
陳族長說道:“慕青既說這姓蔡的家中有妻有子,手裡肯定有證據。你去一趟佑王府,將證據帶回來。”
陳中和沉默半響後說道:“好。”
陳慕青知道陳家族長到京以後,問了陳中和:“族長是為慕蘭的事來京的吧?”
“這麼大的事,你為何不告訴我?”這話帶著質問,也帶著失望與悲傷。
陳慕青沉默了下說道:“爹,我若告訴你此事,最後這事定又是不了了之。他能為了六千兩銀子將慕蘭賣予商人為妾,下次誰知道他又會幹出什麼樣的事來?”
陳中和說道:“你三叔定不知道蔡德瑞家中有妻的。”
陳慕青輕笑了下,那笑容滿是嘲諷:“爹,這事我相信沒用。此時一旦暴出來,外人不會信的。他們只會認為陳家賣女為妾,不配稱為書香之家。”
陳中和很難堪,可又反駁不了,只能沉默以對了。
陳慕青盯著陳中和說道:“爹,你真的要為了祖母跟三叔將陳家毀於一旦嗎?”
陳中和說道:“這事,我會處理好的。”
陳慕青有個人證,是蔡德瑞妻子的陪房。反正又不是上衙門,有個人證就足夠了。
蔡德瑞看到他妻子的陪房就知道事敗了,他立即改口說自己在京城行商不方便就想娶一房妻室照顧他的起居飲食。
陳族長聽到這辯解,眉頭都不抬一下。
崔氏聽到這話差點又氣暈過去:“你老家有妻有子,娶的哪門子妻?”
蔡德瑞防備出事,一個月前已經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