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滿的盯著我手裡的揹包。
“不服氣你咬我啊?”我沒好氣的瞪了它一眼,將揹包往肩上一甩就朝著小路走去。
姚老道這貨慌忙拿著東西跟上了來,一邊打著手電還一邊問我那女鬼長什麼樣。
聽他問這話就知道這貨肯定一直沒有見過鬼,我也懶得去跟他解釋鬼跟人有什麼不同。
小道兩邊竟是大樹,夏天的早上走著但也很是涼爽。
姚老道一直不停的問我,心煩得我只是悶著頭走路,時不時沒好氣的嗆他一下,這貨居然也不回嘴。
可走著走著,我慢慢的就發現不對了。
山裡的小道沒有鋪任務東西,都是黃黃的泥土被踩得很是結實,可在輕微露水的路面上在手電光的反射下明顯的印記著幾個腳印。
其中有一個短小的腳印上印著幾朵小花,這花特別熟悉。我當初買鞋時就是看上這些小花才買的。
“怎麼了?”姚老道跟在外面問得正爽快,見我停住了,忙上前看著我道。
左右打量了一下路面,我再仰天看著天,這時還很黑,是那種天亮前最黑的時刻,而前面那幾個腳印明顯就是我們自己走過的。
長生這時也忙跟著上前,瞄了我一眼,拿手電朝前面一照,立馬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看著我笑道:“沒想到還沒到地,我們就遇到這鬼打牆了!”
“只怕不是鬼打牆呢!”
我搶過姚老道的手電,朝樹兩邊的松林樹照了照,這種山路在農村是很是多見,如果平時走的人不多絕對會荒廢,可從這路兩邊都長不高的草來看。絕對走的人還不少。
“鬼打牆?”姚老道忙就朝長生靠了靠,緊張地道:“無量天尊,貧道此次進山不是為民除害就是為道門添光,這一出門先遇車禍女鬼,再遇鬼打牆?難不成?”
“胡說些什麼!”我沒好氣的將手電直接照到他臉上,朝長生道:“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鬼打牆,但我們這裡有鬼打牆的高手。”
見長生還未回過神來,我猛的走到他身前,一把將他肩膀上那隻又在睡的死白貓給拎了起來,扔到了地上。
“喵!”那白貓一下子就炸了毛,轉眼看了一下四周。
我本以為它受了驚嚇之後,那貓毛必定會飛快的縮回去的,可那白貓四周打量了一下之後,朝我和長生瞄了一眼,邁著貓步就朝前面走去。
就在白貓回頭的那一瞬間,它那兩隻貓眼已經是綠得放藍光了,滲得我幾乎就以為這死貓又要變大。
“這是?”姚老道不解的看著前面的白貓和我們,指了指又不敢抬腳。
我看著走得很慢的白貓,倒還好奇是什麼東西能讓這從藏陰地出來的白貓都帶著警惕,與長生對視一眼,立馬就跟了上去。
“喵!”那白貓明明就在前面兩步遠的地方,可我拉著長生死命的往前走了好幾個大步就是追不上。
長生見我硬要往前追,忙一把拉住我,指了指四周的松樹道:“注意聽周圍的動靜。”
聽他這麼一說,我這才發現,這時四周已經靜得連風聲都沒有了,好像整片山裡所有能出聲喘氣的都死了一般,只留著那白貓時不時的一聲輕聲叫喚,和我們仨輕緩的喘息聲。
“喵!”猛的前面的白貓用力叫喚一聲,那雙綠油油的眼睛十分有神的盯著我們。
“跟上去再說!”我一拉長生,大步就朝白貓走去。
就這樣一直朝前走,前面的路上還是有我們的腳印,而且好我們一直在一個圓圈上走,這條路完全沒有了盡頭。
連那隻白貓最後都一臉挫敗的朝四周的松樹一陣亂抓亂撓,急著露著兩顆尖牙看著長生。
我一掃這貨也沒用,一下子就拿不準到底算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