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上的鎖將裡面一上,就讓開身子讓我們進去,搬了幾個矮凳子讓我們坐下來,什麼話也就不說了。
無論我們怎麼問他,都不開口,只是忙著給我們端水,做飯,然後擺著碗筷讓我們吃。
我,長生還有姚老道都不好意思下手,倒還當真便宜是那隻白貓,毫不客氣的撲上桌子大吃特吃,一點做貓的自知都沒有。
那柳娃子也不惱,看著白貓似乎很高興,時不時的伸手順了順貓毛,卻對我們說的話充耳不聞。
“你倒是說話啊!”在問了他幾遍怎麼能被魂上身之後,見他還是隻撫著貓毛不動,我這下來火了,對著他猛的尖吼一聲。
只見那柳娃子被嚇一個機靈,一臉驚慌的看著我,忙一把將白貓甩到地上,飛快的將桌面被白貓撥得一桌子的飯菜收搭好,又將桌子擦得一乾二淨,端著連動都沒動的碗筷到灶屋裡去洗。
整個過程十分的熟練而且滿臉的驚慌,好像他慢上半拍就會怎麼樣一般。
我見他這樣,急得整個人都快瘋掉了,你問他吧好像全部都聽不見,你吼他一句吧,又好像這些事他不做就要死了一樣。
“張陽!”長生見我發瘋,臉上一沉就將我拉住道:“你沒發現哪裡不對嗎?”島島司號。
“我只發現他耳朵好像聾了!”我沒好氣的將長生的手一甩,瞪了一眼在灶屋裡小心的洗碗的柳娃子道:“你說他這麼大一個人了,都能將我們領回家,卻一句話也不說,算什麼回事啊!”
“那個!張小先生?”姚老道見我發急,朝我擺手道:“也可能他天生性子就是這樣!”
“你剛才看他的眼睛沒有?”長生見我著實氣得厲害,朝我點了點柳娃子道:“他從進這屋子裡開始,有沒有發現整個人都變了?”
我聽著一愣,看著依舊機械且緊張的將碗放回碗櫃,又將煤爐子上的煤火換了煤,然後熟練得去砍豬草的柳娃子,好像這些事情他都是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家裡做,旁邊什麼人都沒有,或者說旁邊人無論說什麼他都聽不見一樣!
可就在他做這些事情的同時,他的頭都是低著的,低得幾乎連下巴都不讓人看到,只恨不得將頭整個的都塞到胸膛裡面去。
“我去將他的頭抬起來!”我實在是受不了一個七歲左右的小孩子變成這樣,瞄了長生一眼就要朝前走去。
長生想伸手拉著我,卻被我瞪了一眼,只得跟了上來道:“小心他手裡有刀!”
看著柳娃子飛快的剁著豬草,所有的豬草剁得細密而且整齊,一捆完了,立馬換成另一捆,這其中完全連想都不用想。
“柳娃子!”我走進叫了他一聲,可傳到耳裡的依舊是緊密的剁草聲。
當下我又是一急,脾氣一上來就控制不住啊,我從來沒讓人這麼無視過,一把扯住柳娃子的耳朵,這一招是在學校裡跟丁紹蓮她們學的,只要有男同學不聽話,一扯耳朵準能有效。
果然我一扯住柳娃子的耳朵,他立馬將手裡的刀放了下來,滿臉緊張的看著我。
可就在他抬頭的那一剎那,我看著他眼裡一陣黑氣閃過,那瞳孔裡整個都是散著的,半點神彩都沒有。
如果說苗老漢和長生的紙人在做成之後,還要點睛來傳神的話,柳娃子這會完全就是一個沒有神彩的活人娃娃,跟一具能走能蹦的殭屍沒什麼兩樣。
“你?”我不解的看著他,卻見他依舊用那雙沒有神彩的眼睛看著我,臉上半點表情都沒有,連扭動躲開的動作都半點不做,好像我這樣拉著他是天經地義又完全與他無關一般。
第一百一十二章陰葬
st我愣愣的看著眼裡半點神彩都沒有的柳娃子半晌,拉著他耳朵的手一下子都不知道怎麼放好了,最後只得無奈的將他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