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挾著崩天裂地之勢橫掃豎砸,刁無瑕槍法雖妙,卻不敢與那蘊含萬鈞之力的銅柱相碰,躲躲閃閃之下愈來愈被動。
眼見得憑武藝難以取勝,刁無瑕撥馬後退,張口望空一噴,再次此處那顆晶瑩剔透的珠子,向著方相潑灑出無窮寒氣。
方相心眼雖實在,卻有多年的戰場經驗,又早見過對方的手段,所以在刁無瑕撥馬之時便有了準備。刁無瑕的珠子剛剛升起,他便猛地抬頭,向著刁無瑕怒睜額頭的一雙神目,登時便有兩道冰藍光線從他雙目之中射出
在白濛濛的寒氣吞沒方相之時,兩道冰藍光線也照在刁無瑕的身上。剎那之間,方相固是保持著擰眉凸目的姿態被封在大塊堅冰之內,而刁無瑕連同胯下戰馬亦遭受了同樣的命運。
這詭異的景象只持續了數下呼吸,還未等到兩邊出來人搶救,封著方相的冰層上發出一陣“咔咔”的輕響,隨即表面現出蛛網般的裂紋。驀地只聽到冰層之內傳出一聲沉悶如雷的大吼,冰封著的方相猛地四肢向外伸張,當時便將整塊堅冰撐得爆碎開來。因為本身便具有運用冰寒之力的能力,方相自然對冰寒之力擁有極高的抗力,再加上強悍無比的肉身,刁無瑕的異術竟未能傷到他。
那邊的刁無瑕卻還困在冰層之下,方相一個虎跳竄到近前,掄起銅柱照頭便打。“蓬”的一聲大響中,冰內的刁無瑕卻忽地化作一道白氣遁走,空中的珠子亦隨之消逝。方相這一棍只將他胯下的戰馬隨冰塊一起打得爆碎開來。
刁無瑕在叛軍陣中現身,臉色卻很有些難看。他本擬依仗異術在陣前揚威,誰知竟敗在一個莽漢的手裡,平白丟了顏面。
雪嶺四聖中的雄天慶、樸天鷹見義兄敗陣後一起大怒,各自催馬闖到陣前,李靖身後有陳奇、鄭倫二將請令出戰,齊催金睛獸到陣前換回方相。
四將在陣前通名後分成兩對廝殺在一起。雄天慶的兵器是一柄長柄金瓜錘,樸天鷹用的卻是一對百練五爪滾龍飛抓,武藝皆不遜於陳奇、鄭倫。
經過李靖的提點後,陳奇和鄭倫對“先下手為強”的戰術認識頗深,與對手交戰二十餘合後,不約而同地將手中的蕩魔杵和降魔杵向空中一招,他們在軍中各自訓練了一批善用撓鉤套索的親兵,專門輔助自己在陣上施展異術擒拿敵將。見到自家將軍的暗號,陣中立時便有兩小隊士卒飛奔而出。
雄天慶和樸天鷹正不知其故,卻見兩個對手一個仰鼻一個張口,隨著“哼!”“哈!”兩聲,鼻噴白光,口吐黃氣。兩人雖各有異術法寶在身,只可惜落後一步未得施展的機會,被白光和黃氣一衝,都覺一陣天旋地轉,再也坐不穩鞍橋,一頭栽下馬來。
“拿下!”陳奇和鄭倫大喜喝道。
兩隊士卒手執撓鉤套索便要上前擒拿捆綁倒地昏迷的二將。
叛軍陣中的白山君見狀大驚,慌忙張口向著陣前吹一口氣,立時間平地裡起了一陣狂風,直颳得迷濛蒙天昏地暗,陰慘慘日月無光,陣上的陳奇、鄭倫及兩隊士卒都雙目難睜,行動不由地緩了一緩。便在這一點空隙,那風又倒捲回來化作兩團旋風,將地上的雄天慶和樸天鷹裹了飛回本陣。
“好手段!”李靖見對面的白山君竟能將風系術法用得如此輕鬆自如,不禁脫口讚了一聲。
此時白山君已收了法術,陣上狂風止息,只剩下陳奇、鄭倫和兩隊士卒在那裡發愣。
“白將軍,今日出師不利,我等是否暫時收兵?”見到自己以為擎天玉柱、架海金梁的雪嶺四聖連敗三陣,原本信心滿滿的袁朗登時有些心虛,湊到四聖之首的白山君身邊問道。
白山君正吩咐人將仍在昏迷之中的雄天慶和樸天鷹送回營中,聽了袁朗的話,臉上掠過一絲微不可察的鄙夷神色,搖頭笑道:“侯爺不必氣餒,我三位賢弟絕非不敵對方,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