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事了。
天哪,早知道他就讓她去“蝶夢莊周”算了!
“莊生曉夢迷蝴蝶,我就是蝴蝶!記得喔!是你的蝴蝶!”
那甜美稚嫩若銀鈴般悅耳的聲音迴盪在耳邊,那燻白魚和星村小種的美味彷佛餘香猶存,他伸出手想抓住的是那消失的紅色身影,還是那在記憶中淡去的過往?
“莊兄弟?你還好嗎!”
一陣連續的呼喚把莊曉夢喚回神,有那麼一剎那,他只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大漢一點也想不起來自己身在何處。
“沒事,只是閃神入夢去罷了,也許是昨夜練土太累了。”莊曉夢微搖搖頭。
“白晝入夢?夢裡可有佳人?聽人家說白天的夢最讓人銷魂了。”任彪是個性情中人,說話總是心直回快,也不管這話聽來輕浮,拍著莊曉夢的肩直打趣。
莊曉夢本是個斯文男子,和任彪認識好一段日子。他雖然明白任彪說話的方式就是這樣!但是對這樣一點都不加修飾的說法,仍是有些一赧然。
“別開玩笑了。”他說著,臉且已微熱一片。
他隻身在這鄉下城郊的一角搭屋燒陶為的就是遠離人群的牽扯、人情的羈絆和那如噩夢般的過往,這樣的他原是想孤絕一生!可面對任彪直率的性子、熱誠的心,他總硬不卜心拒絕,便成就這一段個性天差地遠的情誼。
“你還真是個老實人,這樣的話也能讓你彆扭成這樣,你八成是沒開過葷的童子雞,哪一天真該帶你到城西的百花樓去見識一下,那兒的姑娘絕對讓你改掉這臉紅的怪病。”任彪好笑的看著莊曉夢手足無措的樣子,當下大笑起來。
任彪邊笑邊打量著臉紅到耳根子的莊曉夢,身上粗衣短揭怎麼也掩不了他俊秀和斯文樣,難怪這附近的村姑總愛偷偷在背後談論著他,大膽一點的還會不時的在他的窯子旁晃來晃去,只為引起他多看一眼。
要不是他知道他是一個多好的燒陶師傅,說不得也會以為他是哪家的落難公子。
“怎麼有空來?”莊曉夢知道任彪並無惡意,可這種玩笑卻是他怎麼也不習慣的,再加上任彪的眼神實在太好奇!於是他連忙轉開話題。
“前些日子我抓了個三縣通緝的江洋大盜,縣太爺送了我一壺上好的竹葉青,我在城裡切了幾樣下酒好菜,想和我的好兄弟你一同分享好酒。”任彪爽快的說。
“我去拿碗碟。”莊曉夢看著他把那竹葉青和手中的小菜胡亂丟上桌,便轉身在架上拿來幾個碟子和碗筷,再俐落的把紙包中的小菜整齊的擺上碟子。
“何必這麼麻煩?就拿兩雙筷子出來就夠了,弄這一個個的碟子,只是礙手礙腳罷了。”任彪搖頭晃腦的說著。
“不麻煩,反正我也正想試這碟子是否成器現下正好拿來試一試。”莊曉夢將碟子拿起來仔細打量一番。
“莊兄弟,我是個粗人說句不怕你生氣的話,你那燒出來的陶的好壞到底差在哪兒,我怎麼也看不出那些讓你摔碎的和留下來的有什麼不一樣。”任彪也學他把那裝菜的碟子拿起來看了看,但是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名堂。
“這陶之藝貴在有性,食器之性,重在能彰,一個裝食物的碟子若能彰顯食物的美味那才是成功的食器。”莊曉夢輕輕的將手中的碟子放下。
“這樣說來也是沒錯啦!這小菜上了你燒出來的碟,瞧起來好吃不少,我看那城裡的食堂該論你去做些碗碟食器,保證一定生意興隆,要不就讓我去跟悅來酒樓的掌櫃說去,你也有筆大生意可做。任彪將酒分別倒在兩人的碗
中,然後就大口喝了起來。
“多謝任兄關心,我燒陶只為了興趣和餬口,太多我也做不來,小弟我只一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現下的他只想安安靜靜的做個燒陶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