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宴將她扛在肩頭,拍著她屁股說快到了,往急診室裡衝。
宣紫跟在後頭,手心全是汗,勸自己別想有的沒的,哪有那麼巧,哪有那種事。
可看安宴,再看看那孩子——原本幫忙的熱情減了大半,她開始覺得自己貿貿然,一開始就該不管不顧,那現在已經飛在中途,可以享受頭等艙的豪華餐。
醫生還來火上澆油,說:“你們不是家長嗎?孩子和你們長得真像。”
辦了入院,安宴墊了費用,轉身一看,宣紫消失的無影無蹤,以為她在照看孩子,匆匆跑過去,卻見她孤零零一個人坐在病房的外面。
安宴說:“太累了,是不是,我已經要司機過來了,待會兒先送你回去。”
宣紫看他,問:“你呢?”
“我等孩子父母過來吧,送佛送到西,既然咱們決定幫忙了,就一定要幫到底。”
宣紫不知該怎麼向他解釋現在的心境,小警察突然跑過來,一路上太急才,喘地不行,兩隻手扣在膝蓋上,彎著身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找到孩子媽媽了!”
安宴說:“人呢?”
小警察說:“過來了。”
宣紫背對著,面向走廊盡頭的那堵白牆,白得刺眼,白得無暇,膩子塗得又厚又勻,上了白漆,看不到一絲紋路。
背脊密密麻麻疼痛起來,那一刻某種濃烈的感覺直衝心臟,她背對著,面向牆,可就像是冥冥中有一股力量,逼迫她預言,逼迫她害怕,逼迫她瘋狂。
安宴暗下臉色,慌張地站起身來,緩緩吐出兩個字:“從泠?”
是她。
就是她。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24
Chapter 24
安宴站起身來往從泠那一處走,女人形色慌張,滿頭大汗,見到她,短暫的一份驚訝,隨即被心中的急切取代,抓上他的胳膊,焦急地問:“默默在哪?”
“默默?”他斂眉。
從泠雙眼通紅,嚥了口唾沫,很艱難的樣子,“我女兒。”
女兒。
小警察及時冒出來,將一扇病房大門開啟,衝從泠揮手道:“女士,就是這個病房!”
忽地看到這女人緊緊鎖著那位安總的胳膊,心中不免疑惑,這幾個人難道認識?
從泠轉身即走,安宴卻一把抓著她的手,虎口如鉗,將她鎖得死死,聲音低沉道:“你把話說清楚。”
從泠眼中渾濁,用力將他推開,說:“我先去看孩子。”
她母親跟在後面,滿臉淚水,先她一步進了病房。從泠隨即跟上,見到病床上面色蒼白的孩子,飛奔著撲過去。
小警察問:“這是您孩子吧?”
從泠伏在孩子身邊,將默默被汗打溼的頭髮順向耳後,終於將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當然了。”
“生個孩子還真不容易啊。”
“你想過要一個孩子嗎?你的孩子。”
“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八年,只為你有一天會為我轉身?”
……
安宴站在門廳,望著病房裡的這對母女,心中所受的震撼自然不言而喻。
一直呆在他身邊的從泠原來是有女兒的。
她為什麼要瞞著自己懷孕,又偷偷去生下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他認不認識。
她會不會是,會不會……
他們是在一起過的。
身後突然有一個蒼老的聲音,說:“宣小姐?你怎麼也在?”
安宴背脊一抽,身體內那根鬆弛下的弦猛然緊繃,回頭,看到宣紫站在離他僅僅三米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