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她細腰自己輕輕打轉,然後延著她S形的坡度,緩緩滑向她的肩胛骨。有兩次,他的指尖,“不小心”地滑落下來,微微的碰到她的。遲疑了那麼幾秒,又往上走去。在她背後沒有受傷的部位,撫摸、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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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手長而有力,被觸著的背都能感覺到他手掌的厚度,指腹有著結實的繭。她身後的面板因為受過傷,也不算光滑。兩強相遇,摩擦生熱。她感覺到凡是他指尖觸過的地方,那兒就像著了火一般,灼熱的難受。而整個身體又像是在洗桑拿一樣,全身有冒熱氣像要噴湧而出。
她本能的動了起來。
夏舉輕輕按住她的肩頭,“別動。”她卻發現,他手掌正按著的地方,那兒似乎火種已經燃燒起來。於是再度掙扎。夏舉笑了一聲,“你不想春光乍現的話,就乖乖不要動。”
季雨以前他們換衣服時多幹脆啊,她沒有這麼禁忌。她又扭了扭,試圖擺脫那兩隻左右開弓、可惡之至的手。她的扭擺平時在床上一定很美。但現在受了傷,她越動,背後那條醜陋的大蟲就越發的猙獰!
夏舉的眼睛冷了下來,這個都還沒仔細看過臉的小妞,一言不發的總在擰。不聽話的感覺非常不好!夏舉眼神陰鷙,笑道,“怕什麼,我是打算給你上藥。”
當冰涼的藥膏接觸滾熱的肌膚時,季雨終於獲得了片刻的安寧。那雙手雖然有了名正言順的機會,但是這次它反倒認認真真、規規矩矩。難言的尷尬,就在他們的無言和指尖與傷口的觸碰中,漸漸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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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擦完了,夏舉眼光盯著她的傷口。夏舉凝視著薄薄的佈下她那交錯的傷痕,在此之前他已經觀賞過很多次了,一道道傷疤,彷彿在無聲的訴說著這個女孩不同於常人的過往……而昨天新增的這條鞭痕很長,從右肩頭一直斜著延伸到她的左腰。
有些好奇,難道因為受過的傷多,所以就不怕毒辣辣的那一鞭了?這些舊傷佈滿了她身上的許多部位,葛英告訴了,但夏舉沒有翻來看。只看了背部的,光是這裡的成果就已經很壯觀。更加不用算上眼下這條,最長最醜陋的大蟲爬在這兒。
已經明顯感到他的眼光,季雨終於發出了第一句話——聲音因為長時間的封閉而顯得沙啞,“能不能……給我找塊布來?謝謝。” 半裸體看了好久吧……至少葛英和夏舉都已經欣賞過她背部的風光無數次了。
一會兒,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背上有很輕薄的東西落了下來。是一塊很薄很滑的綢吧,季雨覺得終於安心了許多。
夏舉給她蓋好布,他的手指似有意似無意地,又輕輕拂過她身體的曲線。她又不習慣地顫了顫。這個人,還真是會趁機會揩油啊。
夏舉笑了笑,她烏黑油亮的長髮隨意的散落在兩肩,問道:“身上那麼多舊傷,怎麼回事?”
季雨還是趴著,身後的一層布給了她一些些的安全感。但看不到夏舉的表情,聲音有些壓抑:“以前……老公打的。”
想起昨天徐志東給他彙報的資料,“你……老公——是練跆拳道的?”
“嗯……”
“你也會?”
“嗯!”
接著就沒聲了,氣氛也有些怪。一個趴著的半裸女,一個滿腹心機的疑心男,兩人各懷心事,各打著自己的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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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夏舉想仔細看看她的臉。自夏冰通知人已送到葛英這,他已來看過兩次,但未能見到她的臉。本來他對一個新女人的到來,不見得有多看重。引起他注意的是,還坐在馬上的時候。他順著夏冰的視線,看到的是一個氣質比較清淡的美女。阿冰好的就是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