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嘗不是為知心者難求?
想不到她們倆個性差別那麼大,到頭來喜歡上同一個人。
這個自覺,令她吃了一驚。
“你幾時才會趕他們走?”
戀文咚地往後跌進乾涸的池子,幸好沒有水。她坐在厚厚的枯葉上,朝他瞪眼。
“又是你!你不要老是不聲不響地冒出來嚇人好不好?”
他坐到她方才坐的石上。“我的長相很嚇人嗎?”
他換了衣服。嫩綠色襯衫搭配寶石藍長褲,仍然戴著吊帶,紫色的。
“怎麼如此配色法?”
“不好看?”
好看極了!所以她感到納悶。這三個顏色放在一起本應不協調的,穿在他身上卻出色得耀眼。
“你是畫家嗎?”
他不屑地撇嘴。“這種稱謂誑死人。”
“魂靈不死,精神不死,稱謂不過是稱謂而已。”
他深思地凝視她。她不知怎地覺得他這表情和關敬好像。
他馬上沉下臉。“不要拿我和那討厭鬼相提並論。”
他會讀她的心思。她吃一驚。
他竟將一個活生生的人叫鬼呢,她又覺好笑。
“我不是鬼。”他又看透了她腦中所想,鬱郁自衛道。
“那你是誰?你連你的名字都不告訴我。”
“稱謂不過是稱謂而已。”他拿她才說過的話來回她,
“你不說,我就當你是鬼,稱呼你‘鬼’。”
他登時消失。但她一眨眼,他又回來了,仍坐在原位,彷彿他只是表演了一招隱身術。
“我走開是因為你說那個字。”
“哪個字?鬼?”
他這次沒有消失,但身形變淡,在她眼前只是一具人形的煙影。
“你再說,我走了,再也不和你見面。”
“你走吧。”她心情低落得很,此刻沒有情緒和他胡扯。
他反而又將他的形體具體化了,一臉的憂鬱。
“你一點也不在乎。”他幽幽埋怨。
她好氣又好笑。“你又不說你是誰,我不知道你要什麼。到目前為止,我只曉得你否認我擁有這房子的權利,不僅自視為主人,還作怪嚇唬我的朋友,要我趕走他們。”
“我不能做你的朋友嗎?”
她嘆一口氣。她在這和一個鬼講理呢,誰會相信啊?
“你相信我就夠了。”
她啞然。“我想些什麼你都知道,我一點隱私都不能有了。”
“你想的事和我有關,我才能感知到。”
“哦。”
關敬和莊琪的笑聲又傳了過來。他們由屋裡出來,到了前院。
“他們不會到這邊來。”
戀文瞅著他。“我現在可沒想和你有關的事。”
“你想著那個討厭鬼。”
“他和你有關?”
他隔了一會兒才回答。
“他的磁場和我的相牴觸。”
戀文思索片刻,眼睛光芒一閃。“所以他在的時候,你不會出現?”
“哼。”他說,十分不高興。
“難怪你一直不要他在這。莊琪呢?她的磁場也和你有牴觸嗎?”
“沒有。”
“她看不見你。”
“很久了,你是唯一看得見我的人。”
戀文立刻抓住他的話。“多久?”
但他又隱遁了。關敬接著出現在碎石通道。
“真是你。”他滿眼含笑。“我就覺得好像聽到你的聲音,還以為思念過度,耳朵聽覺有故障。”
女人,一句甜言蜜語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