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發慚愧:“都怪屬下無能。”
和鍾宴笙猜想的其實差不多,昨日下午離開驛館時,蕭弄就料到了路上會遇到刺客截殺,京裡京外,想要他命的人太多了。
只是沒想到,驟然降下的暴雨和雷聲會將頭疾引發得那麼嚴重,蕭弄犯病時本來就很暴躁,受傷之後理智更是直接崩散,鍾宴笙後面趕來看到的滿地慘不忍睹的刺客屍體裡,有多半都是蕭弄乾的。
展戎等人也不可能對蕭弄刀劍相向,手忙腳亂地想將蕭弄暫時制住,結果被蕭弄打傷了幾l個,蕭弄也弄丟了佩劍和訊號煙花,消失在了深林裡。
要不是樓清棠南下時,把踏雪借了過來,踏雪又在林子裡待了幾l天,尋到了水雲寨的蹤跡,展戎他們還不一定能這麼快找過來。
鍾宴笙有些餓了,邊喝粥邊聽他三言兩語將情況道明瞭,看看趴在床上高傲昂起腦袋,一邊用灰藍色的眼睛望著他、一邊搖尾巴的踏雪,莫名感覺它跟蕭弄很像,露出個笑容:“踏雪好厲害。”
踏雪的尾巴搖得更歡快了。
安靜了一陣蕭弄聽到他誇踏雪,不滿開口:“主……”
鍾宴笙一陣頭大,舀起勺粥塞他嘴裡,著急地吩咐:“你不準說話!”
蕭弄盯著懷裡人雪白美好的側容,又垂眸看看他腳上的紅疹痕跡,暗藍色的眼眸眯了一下,沒有掙扎,順從地將那勺粥嚥了下去。
展戎擦汗。
主子對小公子可真是寬容啊……換其他人,這會兒兩隻手都被砍下來餵狗了。
好在只要鍾宴笙在懷裡,蕭弄就會老實很多,盯了鍾宴笙一陣,又靜默下來不吱聲了。
除了喜歡蹭他,再趁他不備偷偷舔他一口,蕭弄也沒有特別過分的舉動。
鍾宴笙想完,陡然驚覺自己的底線好像又降低了許多。
可是蕭弄腦子現在不好,又不是故意的,他也不能跟一個腦子不好的人計較什麼……
鍾宴笙儘量忽略掉蕭弄搭在他腰上存在感極強的手,把臉色繃得嚴肅又認真:“我和定王殿下消失快一天了,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
展戎跟黑甲軍有特別的聯絡方式,進了深林裡也沒兩眼一抹黑,恭恭敬敬回道:“您和主子不在,外面的情況有些混亂,被拘在驛館裡的幾l個官員想離開,被留在驛館的黑甲衛們按住了,現在山林外都是五
() 軍營計程車兵,林子裡還潛藏著幾l股不明的勢力。”()
鍾宴笙想了想:我來的時候,林子裡出現了四批刺客,好像都想殺我,第一撥人春風谷邊刺客裝扮一樣,最後一撥人出現後情況變得很亂,然後我就被定王殿下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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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小殿下,最後一撥人是我們。”展戎低下腦袋,“昨晚情況太亂,主子又情況不明,我們聽到動靜過來,發現您被圍困在內,便想辦法破了局。”
本來展戎是想趁亂把鍾宴笙帶走的,哪知道回頭一看,鍾宴笙不見了,給他驚出了一身白毛汗。
這一晚上可給展戎擔心壞了。
鍾宴笙恍悟。
難怪呢,最後那一批人壓根不像刺客,就是衝著攪渾水來的。
“展戎,你知道那些刺客的來歷嗎?”
展戎點頭:“根據屬下的調查和主子的推測,裡面應當有德王和老皇帝的人,但還有一撥人,尚未摸清楚情況,待查出底細,屬下會第一時間報給您和主子。”
鍾宴笙感覺他這話怪怪的,心裡嘀嘀咕咕。
這種事報告給蕭弄不就好了,報給他做什麼。
展戎又等了會兒,還是沒等到蕭弄開口,心裡不禁打鼓。
主子是不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