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握住了,北寒感受到這溫暖立馬就有些不知所措了。想收回手,又不敢收回,只能近近的現在顧無言身邊。
“寒兒的手真粗糙。”那厚厚的繭子輕輕碰一下就能感覺到了,整個握在手中其實手感並不是很好,這樣天仙的人卻有這麼厚厚的繭子,這是為了她啊。她有過一絲心疼,她喜歡北寒這樣不顧一切的為了她。“寒兒不希望寧語死是吧。”真是討厭,她討厭北寒把目光放在別人身上。如果寧語能殺,早讓她殺了上千次了。
北寒不語,她不知道說什麼,說“不是”嗎?不,她不會對主子說謊的,她只能應下“嗯。”
“放心吧,朕不會殺她的。”只是現在。確實現在寧家的人她是不敢動,但她是不允許有任何威脅到她的存在。
“謝陛下。”北寒終於鬆了一口氣了。手還被主子握著,她仍不敢動。
“彭越,你知道嗎?”
“上次聽陛下提起過。”這名字北寒記著,很清楚。
“右相催著朕趕快成婚呢。也是畢竟答應過得。”顧無言撫摸著北寒的手,不鹹不淡的說道,“日子已經定好了,過幾日彭越也要來皇宮了。”
定…好了?北寒知道那是主子要大婚的意思了嗎?她知道結婚是什麼。她應該高興,因為又會有一個人要來照顧主子了,可為什麼她覺得心裡有點痛,明明她沒有生病。“那有什麼北寒要做的嗎?”
“大婚前,寒兒就不用每天跟著朕了。免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顧無言道。
“是。”北寒知道主子的意思。也是,她也聽到了一些風聲,彭越來了,大概也看不慣有一個一直跟著主子的人吧。
“寒兒,幫朕磨墨吧。”顧無言輕輕鬆開了北寒的手,又持上了筆。她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意料之外,她的寒兒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她有時候覺得她似乎不太瞭解她的小侍衛。不過那些老臣真的是逼得緊,剛登基完就催促著封后大典。不過彭越是有那麼一點用。
“是。”被放開的手,北寒有一絲失落。不做聲的走到另一邊磨墨。
大婚嗎?…彭越嗎?…好煩。
☆、彭越
寧語單手撐著下巴,看著窗外,已是清晨了,天為魚肚白了,出奇的她今天沒有去為北寒送送毛巾什麼的,不,應該說回來的這五六天吧她都沒那麼做了,她沒主動找北寒,北寒也沒主動找過她,基本上這幾天她都沒怎麼跟北寒說話。她到底在奢求什麼?她明明就知道北寒怎麼可能會主動來找她,可她心裡真有些難受,跟著北寒出生入死了好幾年了,北寒卻從未對她敞開過心扉,自從回了皇宮那便更甚了,連話都很少跟她說了,她懷疑是不是那所謂皇帝讓北寒這樣的,那個讓她討厭的皇帝,但她莫名的希望這就是那皇帝那樣命令的,那還代表北寒並不是不想理她。
不過雖然北寒沒來找過她,倒是那個小侍女阿文天天來找她,多是對她說說宮中瑣事或是給她帶來一些甜食,倒給她解了些宮中的煩悶,她也挺喜歡那小侍女的。這樣想來,這小侍女也是伺候著那皇帝,她覺得這未免有些太不公了,她怎麼覺得她所在意的人都在圍繞著那皇帝。她實在看不出那皇帝有哪點好。而且連她都注意到了,北寒看那皇帝的眼神是不同的,就如她看北寒的眼神一般,那皇帝那麼精明肯定是知道的吧。她想起那皇帝始終沒什麼波瀾的眼睛,那皇帝根本就是把北寒當一件工具來使!她真的放心不下讓北寒一直呆在那皇帝身邊,沒錯,這也是她還留下的原因之一,若是…那皇帝敢做什麼她綁也把北寒綁回家,等回了家,那皇帝又耐她何?
“誰?”寧語猛的回頭,幾年戰場上的警覺足以讓她察覺到有人來了。
只見一個黑衣人從房樑上輕輕跳下來,他恭敬的跪在地上,“參見少主。”
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