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裴齊丘低笑,轉移話題,“你一直在這兒嗎?”
“對啊,你都睡了四日了,比我上次睡得還多。”悅耳帶著股莫名的驕傲。
裴齊丘一笑,說:“所以,你就像上次一樣照顧我了?”
“對啊,這些事我都……”悅耳突然一愣,悄悄問:“上次?是你?”
“什麼?”裴齊丘故意問。悅耳見裴齊丘要坐起來,連忙把他扶起。
“咳咳,就是上次照顧我那會兒,是你?”上次那雙附在自己額上的手,真的是他?
“說話呀?”悅耳見他悶聲不吭地接過水,急忙問。
“你希望是嗎?”誰知他來了這麼一句,悅耳細細地看著他,不知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見他不說話,又端起一副高而冷的樣子,悅耳轉念一笑,直率地說道:“希望啊!我當然希望是你!”
“咳咳……”見他不自然地嗆住,她一邊撫著他的背,一邊留意著他的神情。
見他不說話,往日的冷靜的面龐,泛起點點紅色,她偷偷一笑,湊近他繼續追問起來:“就是你吧?”
裴齊丘見她突然笑起來,怎麼感覺這丫頭沒羞沒臊,如此想著,卻被她深深一吻。
這是他最美好的時刻,從她進入自己的心開始。
這是她最安心的時刻,從他明白自己的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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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日的靜養,都是悅耳在忙進忙出地照顧著裴齊丘。每次見她一副匆匆來去的樣子,他就不禁笑起來。
“大人,四王爺來了。”豐喜見悅耳不在屋內,對榻上的裴齊丘說道。
裴齊丘放下手中的書,微微頷首,神色淡然,見李亨噙著一貫的笑意,環視了一圈屋內,又微微一笑。
“怎麼不見永寧公主?”李亨問。
“王爺,勞您費心了。”裴齊丘避其問話。
“齊丘,本王可是很擔心你呢。”李亨冷冷地一笑,他壓低聲音,說道:“你該明白自己的位子,不要做出違背本王意思的事,不然。。。。。。”
“王爺,武惠妃已死,微臣只想放下仇恨。”裴齊丘緩緩說道,“相信微臣與母親說來,她也會放下。”
“哈哈!。。。。。。”李亨突然大笑,說:“當然,你能拿得起放得下,那不是好事?”
隨即,他帶著幽深的眸子,噙著笑意,說道:“可是,你想是一回事,可又真能做到嗎?”
“王爺什麼意思?”裴齊丘盯著他。
“齊丘,本王要的是皇位,而你也會幫本王。”李亨一笑,“這一點可別放下了。”
裴齊丘看著李亨,他隱隱地猜測著他要自己做的事。
“徐公公說,陛下已經在著手調查永寧被劫之事了,之前的事也極容易被翻出來。”李亨看著裴齊丘,說:“這些事情,對本王的不利是顯而易見的。”
見裴齊丘未言,李亨繼續說道:“如今,朝中舉薦李瑁為太子已是愈演愈烈,加之那李林甫支援,本王若是不做什麼,只怕陛下就要把這太子之位傳於李瑁了。”他說完,冷冷一笑。
母親身為妾室,又不得皇帝寵愛,只能靠自己的實力去爭取,可是朝中支援李瑁之人佔有多數,這一點使他無法與之相較。
裴齊丘沉下眸子,道:“王爺,微臣不覺得現在陛下會馬上立太子。雖然前太子李瑛已去,太子之位空缺,可如今還不到非立不可的局面。”
李亨靜靜地聽他說道:“微臣也不認為,陛下會出於所謂的憐子之心,立壽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