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卻是幸災樂禍。
一聲長嘆,水瀲灩娓娓說出事情的經過。
“那個說什麼生死相隨的醜八怪呢?不是要為你拼命的嗎?怎麼這個時候看不到人影了?”踏進軍帳的嵐,毫不掩飾他的不屑和嘲諷。
話音剛落,門外衝進兩個人影,一青一白,卻在看見他們後停下了腳步,丟下依然有些暈眩的滕扉雪,顏暮衣如旋風颳過般衝到水瀲灩的面前,雙手死死的扣住她的雙肩,疼的她差點痛撥出聲,卻又強行咽回了肚子裡。
擠出一個討好的強笑,水瀲灩輕撫著他的胸口,“你,你怎麼又把他帶回來了?”自己交代他帶走滕扉雪,這去了半晌,怎麼還是兩個人回來?
“你還是關心自己吧,他似乎比較關心的是你和風行雲面對面的精彩廝殺。”涼涼的聲音響起,滕扉雪事不關己的倚靠在門邊。
一句話說完,水瀲灩感覺到抓住自己雙肩的手又緊了幾分,再捏下去,只怕自己的骨頭都要斷了,該死的滕扉雪,哪壺不開提哪壺,她知道,這一次,顏暮衣是真正的生氣了。
“你個笨蛋,還聽話的帶我走,她分明當初的想法就是支開你我,然後一個人去送死,虧你還聽話的打昏我,傻了吧。”平日少言的滕扉雪這明擺著是火上澆油,報復她打昏自己的行為。
如星光般的雙眸已經明顯能看出兩團燃燒著的火焰,下拉的唇角分明寫著他氣的不輕,一隻手慢慢放開她的肩膀,在身側緊握成拳,泛白的指節,突出的指骨讓水瀲灩不禁咽咽口水,他,該不是想揍自己一頓吧。
“你又捨不得打她,何苦氣自己呢,她一向自以為是,大不了下次她想死的時候,你別被騙就行。”
一句話冷嘲熱諷,讓本已慢慢放下的手再次高高舉起,巴掌揚在空中,卻如同定格般凝住,胸膛劇烈的起伏,氣息噴在水瀲灩的臉上,有如一頭髮怒的公牛。
水瀲灩嚇的頓時閉上眼睛,全心準備挨他憤怒的一掌,這一次,自己怎麼解釋都不可能讓他原諒,不如直接挨頓揍來的好,只要揍完他消氣就行。
“你,騙我。”預期的疼痛沒有到來,等到的卻是一句他在耳邊低低響起的聲音,顯然她在生死邊緣選擇推開他的手,讓他心痛,對他來說,為她而活,是畢生的信念,可是,她卻不要他的守護,不要他的追隨。
“我,我。。。”想解釋,卻不知道說什麼,他的想法她一直都知道,可是在那一刻卻怎麼也做不到讓他陪自己一起死,只覺得那是自己的自私,可現在,他卻因為自己不讓他相隨而責怪自己。
“早說過她心裡只有我,是你一直死纏爛打,現在知道了?就是死,她也要和我在一起。”一句話,讓水瀲灩直接想錘死自己算了。
顏暮衣緩緩的轉頭,看向聲音的來處,長髮披肩的男子,斜靠著帳中的柱子,無聊的摳著手指頭。
彷彿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嵐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著他,兩人目光一觸,水瀲灩彷彿聽到刀劍相交的聲音,一個面無表情,一個淺笑怡然,只是那眼神中,卻無半分友好之色。
“不是說把他的臉治好了,就讓他走的麼?難道你看上了他那漂亮的臉?捨不得了?”這話,象是問水瀲灩,卻更象是明白的告訴顏暮衣什麼。
“我。。。”對上的,是顏暮衣詢問的眼神,那眼神中,分明寫著求證,還有隱隱明白的傷。
“臉是我治的,和你什麼關係。”看似打抱不平的聲音,卻將一鍋粥越攪越亂。
“喲,仙子終於動心了?不是口口聲聲要獨守山林的麼?我說怎麼突然不見了人,真沒想到你居然在這。”似乎和顏暮衣鬥嘴找不到針鋒相對的快感,嵐再一次轉移目標,對上了門邊白色的人影。
“真不愧是當了快二十年的野獸,把你見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