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軍良面前:“你啥時跑到人家女方家去的?”
“從市裡回來的當天下午,不行嗎?”
“你到人家家裡想幹啥?”軍良母親問。
“就是想知道她女兒為什麼結婚她家父母不知道?”
“你問這問題能起啥作用?”姐姐問。
“至少我知道曉雅生孩子完全是個人行為,要不她父親聽我說有孩子了就氣昏了。
他老兩口根本不知曉曉雅結婚的,我不說更不知道她已生孩子了。”
“你真是個大傻子,太年輕了,
你一個人跑到何家去說這些話,都不想一想,萬一把人家老何氣出個三長兩短,你能負起這責任嗎?
太幼稚、太年輕了。不知事的輕重!”支書開口了。
“我也只是想問問我沒在這兩年,為啥他女子變掛了,誰知把老頭問到醫院裡了。”軍良解釋著。
“按娃說的這情況,看起來老何頭兩口真不知情。誤會老兩口了。”妹夫分析道。
“時位之移人啊!娃到城裡,見的多了,想的也就多了,能理解,沒想到會出這麼大的事,”支書自言自語著。
過了兩天,何曉雅的姑父和軍良的姑父坐在了一起。
當軍良把男方的意思傳達給曉雅姑父時,曉雅姑父愣住了:“咋這麼苛刻的條件?”
“苛刻?你認為是苛刻?你瞭解實際情況嗎?
軍良都到市裡尋到曉雅本人了,曉雅讓軍良不要在自己這兒耽誤了,快點找女朋友結婚。
那你父母咋不早點告訴男方呢,非要拖到軍良找到曉雅。
你上次約我說何家想退這門親,所有的事都是你主動提出來的,僅憑你的主動,這事有錯就在你這邊了。你覺得苛刻嗎?”
曉雅姑父知道自己不佔理,又是自己提出想退婚這一串事,本身就是一種變相的委屈求全。
而咄咄逼人的軍良姑父更是提到法律層面:“實話給你說,你哥和你姐這事說小了,就是誠信問題,說大了就是人品涉嫌詐騙問題。”
曉雅的姑父覺得太上綱上線:“至於嗎?你越說越玄乎?”
“不是我上綱上線,你分析分析,你外甥女都結婚了家裡還不知道,生了孩子了還是我軍良告訴他的,軍良不說,他也不會讓你找我提退婚的事,對不?”
“你說什麼?生孩子?誰生孩子?”曉雅姑父不明就裡。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假裝,沒人告訴你這些?”
曉雅的姑父突然用手指著自己的鬢角:“噢,噢,我明白了,任何父母都會刻意保護自己的兒女。”
“對啊,所以你現在把這利害關係-講明白,他肯定知道咋操作,你想,你女兒結婚你不吭聲,生孩子了還不吭聲,這不是知情不報,故意隱瞞,耽誤我軍良嗎?
真是上法庭了還真按詐騙錢財罪論處,你也是明白人,應該知道這些。”
男女方的姑父談了很多。
男方要求:彩禮雙倍賠,女方父母在村上擺席算是賠禮道歉。
女方要求:收多少彩禮退多少。不賠禮道歉。
無法形成共識,各自回家彙報。
支書這幾天配合縣土地局丈量村上的莊基,無意識得到一條資訊。
老何家在距公路邊有一院三間的空置莊基地。
支書心中暗喜,他對這個地方太熟了,這裡是去縣裡,市裡唯一的必經之路。
如果把這裡的莊基搞到手本身就是在躺著賺錢了。
當他聽妹夫彙報著和女方的交談結果後,不太滿意。
支書妻子氣得大喊:“真是個摳門的人,我如果是難說話的人,非要你出一身血不可,現在還是太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