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小事。”
張碧握起我的手,他的頭髮已經被我弄散了,輕輕仰頭看著我。整個人比光耀地星辰還閃亮,他說:“好。”
看在你這麼不記仇的份上。以後我會加倍對你好,我衝他笑著,他低下頭又要吻我,我忽然想起什麼,“那個勺子呢?我做的那個勺子。”難看地勺子。“快還給我。我要把它丟掉。”
我撲過去捏他的臉,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做了那麼一件怪東西,會被嘲笑,“勺子,快把勺子還給我。張碧吻住我地嘴,直把我吻的氣喘吁吁,他放開我,我迷離地望著他。只歇了半晌,“快把勺子還給我。我要勺子。”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疼的像被超載貨車碾過。睜開眼睛竟然差點想不起來昨晚都發生了什麼。
微微一動,感覺到死死抱著一個人的腰。手緊緊扣著。恨不得給人把衣服拽下來。一抬頭看見張碧靠在床頭看書,然後對我微微一笑。
昨晚是夢吧。掃到桌子上地酒杯,怎麼看都不順眼,那是我酗酒發瘋的證據。扁了扁嘴,尷尬地想找話說,是不是該說,“我好頭疼啊,”博得一點同情心,可看著張碧那被我扯的七零八落的衣服,我連說這麼句話的勇氣都沒有。只能埋下頭當蝸牛。
春橋在外面喊,“今天天氣不錯啊。”獨有的叫起方式。
我縮了縮脖子就當沒聽見。
又過了一會兒,春橋終於忍不住,“小姐啊,今天要去顏府……要去顏府啊……你怎麼還不肯起床……”
張碧合上書,摸摸我的頭,叫了一聲,“若若。”我立即彈坐起來,快速下床找衣服穿,多虧我還整齊地穿著裡衣,再隨便穿上外衣很方便,幾分鐘我就整理完了,抬眼看見張碧還在床上輕輕支著腿,側著身子看我。
我說:“快……”快什麼。
我終於窘大了,紅著臉,“張碧,快穿衣服……”醉醒的早上,我第一次跟他說話,渾身都好像在發燒,心跳如鼓,明明天天睡在一起,為什麼見到他還會害羞。我的神經明明比鋼筋還粗……
“若若。”張碧溫柔地喊我。
“啊……”我抬起頭看著他,看著他微微一笑,“若若,衣服壞了……”衣服壞了,是我昨天晚上拽壞地。
我聽見腦袋“轟”地一下,這聲音,這語調……
那衣服料子很好,我心虛地找一套新衣服給張碧,張碧起身換衣服,我趕緊轉過身去,約莫時間差不多了,我才敢回頭。
張碧穿的整整齊齊,疊著腿坐在床頭,我奔過去找他換下來的衣服,準備毀屍滅跡,翻半天也沒找到,“衣服呢!”
張碧笑著看我。
先是做壞了地勺子,後是被我扯爛的衣服,張碧都給藏到哪去了,我說:“張碧,你個宰相家公子,在家不受虐待吧,”怎麼偏好收集破爛。
張碧看著我,“若若,以後都做衣服給我。”拉起我地手,把我攬入懷裡,張碧嘴角輕抿了絲笑意,眉眼間那種睥睨天下地神采,無論是溫柔還是認真,都好像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怪不得他以前總是蒙面示人,這世上真地再也找不到比他好看的男子了。春橋又重重地咳嗽一聲,我趕緊跳起來去開門,大概誰也沒料到門會這個時候開啟,院子裡所有的人毫無掩飾地正觀察著這邊,我一出現,正好和她們的目光撞在一起。
我也太沒地位了,這些人還當不當我是這裡的當家。想起人家張碧以前的跟班,都是小心翼翼地伺候主子,特別是他們看張碧的時候,那種死心塌地,崇拜無比的眼神,真讓人羨慕。
總的來說,這些丫頭都被我慣壞了。
吃過早飯,拿起準備給顏回的賬本,頓時嚇了一跳,賬本最後幾頁把整本帳分門別類理得清清楚楚,字跡勁氣內斂,字型瘦而俊美,看得我臉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