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對方的確是有備而來,滄瀾王的打鬥習性早已被他們裡裡外外摸了個透,到最後,老夫正待出手,可陳晟那小子竟然趕到了,至於最後逃走的那個人,也是柳塵故意放走的,陛下所料非虛,那人最後的確是逃向了皇宮,皇宮有禁制,老夫也無法窺視……相信以陛下的智慧,要抓住這個人不難,甚至揪出他背後的主謀,也並非難事!”
“關於兇手到底是誰,本宮並無興趣,反正他遲早得死,本宮在意的,是為何本宮的夫君被人群毆至生死關頭,你這山主大人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如此,你就不怕他有個什麼閃失,讓東陸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麼?”
“有些挫折,有些生死,他不自己親身體會,又如何能真正成長起來?別忘了,等待他的,是魚太玄!”(未完待續。)
第十九章:妥協
就在那姍姍來遲的滄瀾軍團開始猛攻長安西側的時候,五軍都督府的金吾衛們終於開始將防線收縮回了皇城之中,也就是這個時候,,整個長安,都亂成了一鍋粥。
在木字營副帥柳牧的帶領下,滄瀾軍團一路勢如破竹,幾乎都沒損耗什麼兵力就徹底的攻進了帝都,等到滄瀾軍團和滄州軍於玄武門前順利會師,長安的大街小巷裡到處都充斥著高舉滄瀾王大旗的兵士們。
與此同時,在陳晟的有意煽動下,滄瀾王遇刺的訊息,正如同狂風驟雨一般席捲著帝都人們的內心,來不及惶恐帝都被破的悲傷,柳塵的不知生死,更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剛剛想拿起武器來保衛帝都的人們,皆是滿臉驚懼的放棄了抵抗,夕陽西下,長安城姓柳……
琅琊衛的冷眼旁觀直接造成了皇宮之中的沉默,甘露殿內沒有傳來任何聲音,退到皇城範圍的金吾衛們都是無比緊張的縮在了琅琊衛的身後,玄武門前的氣氛,壓抑得讓人難以呼吸。
天色漸晚,本就沒有陽光,伴隨著晚風輕拂,遠處的紫荊山上突然吹過來些許斑白,天啟十四年冬天的第二場雪,就這般毫無徵兆的落在了風雨飄搖的長安……
“少帥,怎麼辦?”
渾身籠罩在黑甲之中的柳牧悄悄打馬來到了柳故的身邊,先是朝那默然不語的柳十三拱手鞠躬,待柳故抬頭,他便壓低了聲音輕道:“徐侯擋在門口,咱們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照這樣拖下去,等到中州各地的勤王軍趕到,背腹受敵的可是咱們吶!”
“夜鴉都統,您覺得呢?”
柳故沒有去回答柳牧的話,而後側過頭去,拱手衝著黑袍夜鴉道:“若不然,您找機會控制住徐侯和薛督,我們一鼓作氣打進去?”
“唉,要是能打老夫早就打了!”夜鴉搖了搖頭,與琅琊衛對峙了一整天,都統大人的心裡開始有些焦慮,隱藏在黑袍下的雙眼也時不時望向紫荊山的方向,他那幽異的目光中,正不斷閃爍著一絲忌憚。
“此話怎講?”
“呵呵!”立於夜鴉身邊的柳十三苦笑一聲,終於開口回道:“還是老夫來替都統大人解釋吧,只花一天不到的時間,咱們幾乎就拿下了整個帝都,你們不覺得奇怪麼?這是哪兒?這是人族的帝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堅固的堡壘!曾經那不可一世的神國大軍都沒有拿下來的存在!僅憑我們這支軍隊,真的夠麼?別逗,打贏了金吾衛還真不算什麼本事!”
“……”
“當然,琅琊衛的不抵抗算是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更重要的是,在某些人看來,現在的我們還沒有觸碰到他們的底線,如果咱們攻打皇城,這個性質就變了,迎接我們的,將是那些人無比殘暴的還擊,在這種還擊之下,不用等到勤王軍趕來,咱們就得乖乖的……束手就擒!”
“您的意思是……”柳故和柳牧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各自的心底頓時就涼了半截,沉吟片刻,柳故吞了吞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