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來了?”嬴政快步迎了上去,臉上已掛滿了笑容。
寒芳問道:“蚊子,出什麼事了?”
嬴政握住她的手笑笑,漫不經心地說:“沒事!”
寒芳反握住嬴政的手:“你瞞不了我,你有心事。”
嬴政沒有言語,只是扶著寒芳往景明院走去。
寒芳幽幽道:“蚊子,我知道我也幫不了你什麼,只是在有些時候我或許可以做個最佳聽眾,聽你說說心中的苦悶,發洩一下也好。”
嬴政把她攬在懷裡感激地道:“芳,今生遇你,何其幸也?”
晚膳過後,宮禁寂靜,月光如水,花影樹陰,參差庭院。
寒芳抱著築,輕輕敲著,婉轉悠揚,令人意遠。嬴政坐在一邊,每聽到動情時二人便相視一笑,宛似神仙眷侶。
一曲終了,嬴政邁步到寒芳身邊輕輕坐下:“芳,聽你擊築,似乎所有的煩惱都沒有了。”
“如果你喜歡聽,我以後天天擊給你聽。”
“好。”嬴政拉著她的手緊緊握著,又看了看計時沙漏,體貼地說,“時辰不早了,你先休息,我還有奏簡要批閱。”
半夜,寒芳醒來,看看空蕩蕩的床榻,輕輕坐起來,拉了件披風披在肩上,出了大殿。
偏殿內燈火輝煌,嬴政坐在燈下認真批閱奏簡。
寒芳走了進去:“這麼晚了,為何還不休息?”
嬴政正在苦思冥想,聽到說話聲才回過神來:“你為何起來了?”
“我看你還沒有休息,就過來看看。”寒芳一邊吩咐人去備參湯,一邊挨在嬴政身邊坐下:“時辰不早了,你該注意身體才是。”
“奏簡還沒有批閱完呢。”嬴政又拿起了一份奏簡。
寒芳啪的一下把奏簡合上:“奏簡永遠也批閱不完,可是你的身體會吃不消,你該回去休息了。”
嬴政淡淡一笑:“我不累。”
“那也不行,你累壞了我們母子怎麼辦?”寒芳從內侍手裡端過參湯,吹了吹,“趁熱喝了這碗湯,然後和我一起去睡覺!”
嬴政順從地一笑,乖乖地喝下參湯,一把抱起她道:“好,我聽你的。”
嬴政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不由又坐了起來。
“蚊子,你究竟怎麼了?”
嬴政心神不寧地下到地上:“我睡不著。”
寒芳也坐了起來:“白天我就看出你有心事。”
“秦軍素來戰無不勝,卻一次又一次被李牧打敗!”嬴政揹著手煩躁地走來走去,“今天前線傳來戰報,李牧又一次以少勝多,大敗我軍。”
寒芳靜靜聽著。
“為什麼?難道李牧就是我大秦國的阻礙?”嬴政顯得越發煩躁。
“先睡吧,明天再想,你一定有辦法除掉他的。”
嬴政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李牧!李牧!我一定要打敗你!”
寒芳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他,想了一想道:“蚊子,你睡不著,我給擊築聽好不好?”
嬴政心緒不寧地點點頭:“好。”
寒芳淡淡一笑:“你來躺下,聽我擊築。”
嬴政一愣,依言躺下。
寒芳拿起竹尺輕輕擊打,清脆婉轉的築音從琴絃流淌出來,瞬間殿內每一個角落都流淌著優美的音符。
一曲擊罷,再看榻上,嬴政已經平靜地睡去。
寒芳長舒了一口氣,輕輕走到榻邊望著他。早聽內侍說他已經失眠好久,自己的妊娠反應一直太厲害因而顧不上這些,今天終於替他緩解放鬆了一下。
她看著熟睡的他。睡夢中他還是緊縮眉頭,似乎還在考慮問題。作為國君他真是勞神費心。她心疼地為他蓋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