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去了,打斷別人的恩愛是有罪的。”她就是懶,怎樣。
藍豹亦是育幼院一員,他的專長是情報蒐集,也就是人們口中的情報販子,現年二十八歲。
“風流鬼又換新人了?”任依依看不慣藍豹老是輕賤女人的心。
秦逆蝶打直手臂倒可樂,直線入口。“偏見,他改邪歸正了。”
“誰?!我認識的下流豹?”太陽打西邊升起或許還有可能。
不是瞧不起他,而是大家都熟爛了,誰會認真誰不會認真早八百年前就定了性,很難有意外。
一個十二歲時就被三十來歲老阿姨破身的小毛頭,從此展開對女人無情的報復,一個又一個心碎的女人面孔在大夥面前來來去去,多得她都快想借蝶姐的奪魂槍斃了他。
藍豹對育幼院外的女人一律冷血絕情,而唯一能令他服到骨子裡,只有凡事散漫的秦逆蝶。
直是天欠了她似,人人誠服。
“依依呀!依依,人生誰無過,總有報應的一天。”人要心存慈悲。
可惜她無心修慈悲,懶呀!
“哪個倒楣鬼忘了帶腦叫豹子瞧上了眼?”這個女人值得立傳表揚。
偉大吶!
秦逆蝶淺淺地抿揚上唇,“還記得院長的小外孫女吧!缺了兩顆牙的那個。”
“你、你是說……暴龍,哈……哈……報應,好狠的報應。”任依依笑得前俯後仰。
“瞧你笑得,小心笑岔了氣。”管觀陽拍拍心上人的背,“小芹是個可愛的妹妹。”
“是呀!她是很可愛沒錯。”秦逆蝶涼涼的附和一句。
“天呀!我有五年不見小芹了,只記得她滿臉青春痘戴著牙套的樣子,一生氣就想拆了房子。”這兩人全是絕宇輩。
“脾氣沒變,人可是標緻得不下於你哦!大明星。”女人總要變個樣子才叫人驚奇。
“少把話題轉到我頭上,他們可不怕你打擾。”任依依不會忘了要事。
“我不好意思嘛!”
“我想吐。”
“少假了。”
這對情侶同翻白眼,一副痛苦的表情。
懶人屎尿多,藉口滑稽得令人唾棄。
“你們結婚的時候別請我,要紅包自己去我的帳戶提。”她是“億”級貧戶。
任依依臉一臊的瞟她,“別懶成這樣好不好,一頓飯花不了你多少時間。”
“平常人一餐喜宴了不起兩、三個小時,可是你們沒七、八個小時打發得了嗎?”想想心就累。
“依依,咱們的小逆逆怕當招待,她的個性實在找不出一絲勤奮的細胞。”管觀陽看到她的骨子裡去。
“管羊的,懶人也有三分火氣,小心依依當寡婦的機率相當高。”秦逆蝶的語氣頹廢中帶警告。
他聞言暢意的大笑,“逆蝶,收起你的恫嚇,我認識你十七年了。”
意思是太瞭解她有多懶,沒好處的事她絕對不去沾。
身為一個女人沒傲人的上圍,長相又普普通通,一百六十一公分的身高算是中庸,再加上只有高中文憑的學歷,照理說應該很難引人側目。
偏她不。
即使刻意要隱藏自己、矮化自己,那份淡得幾乎不存在的氣息還是縹縹緲緲地圍繞在四周。
物極必反,以為是退,結果是進。
她那似笑非笑的傭懶神情好似只剛睡醒嘲弄脾睨人的貓,肩後的發始終維持可扎馬尾的長度,她硬是在平凡中顯露出不凡。
她從來不去表現過人之處,可是天生的魔性總是像磁石,將一干不淨的靈魂吸在身側,轉化成謙卑的力量。
花開花落、花落花開,全是自然界定律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