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監視人眼皮子底下做動作,卻又不被發現,唯有所做之事,最為平常。
七兒不懂武功,無法翻越西廂後院的圍牆,然這鞦韆正能助她。跟著司如影久了,七兒還算擅長的便是從高空落地。翻越過圍牆,七兒不敢耽擱,只能立刻往司相府趕去。
司如影不願花過多的時間在與這些侍衛的糾纏之上,從袖口中撒出白色的藥粉後,迅速躍上屋頂。
今晚有風,對司如影極其有利,匯聚到此地的侍衛越來越多,要想將所有的人全部麻痺,她手中的藥量根本不夠。司如影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放倒一批侍衛後,反道而行。
成瑞王府的人,必定會以為她會回冀王府,所有,司如影既不回冀王府,也不去司相府。她所選的這條道,卻是通往平民家舍。
只是,這城中太過平靜,司如影反而越發不安。成瑞王府低調抓人,無可厚非。但她與七兒這幾天都不在冀王府中出現,難道就真的沒人起疑?還是,不止她與七兒被成瑞王幽禁,連同冀王府也出了事?
司如影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成瑞王將她幽禁的源頭,是因知曉她便是外界所傳的‘神醫妙手’,既是行醫之人,不是請她害人,就是要阻止她救人。但是,成瑞王想阻止她救的人是誰?
難道是?司如影腦中瞬間浮現了一個名字,鍺天予。
就在司如影快速推斷著所有的事情之時,空曠的道上突然出現一紀悶哼聲,緊接著便是與地面直接撞擊的悶響。
司如影的警惕性瞬間更為提高,四周一片黑暗,司如影幾乎看不到周圍的任何東西,只能屏住呼吸,警惕著周圍的一切。似乎是沉靜了許久,最終卻是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緩緩放下心,司如影這才繼續前行,卻沒走幾步,腳下踢到了一樣軟乎乎的東西,這物什,似還有著呼吸,漸漸的,一陣血腥味亦是鑽入了司如影的鼻尖。
根據醫者的敏銳,司如影立刻蹲下了身,以拇指探向那人的頸部。脈息微弱,情況不樂觀。稍稍巡視了周圍一番,沒聽到什麼其他的動靜,司如影便是立刻從懷中拿出火摺子,冒著會被成瑞王府的人發現的危險,點燃了火。
這人若是再不救治,恐怕便會丟了性命,現在司如影也顧不得那麼多。
“鍺天予。”司如影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心中微微驚訝。但這種驚訝僅僅只存在了短暫的一瞬,司如影便是立刻想著辦法,將鍺天予拖至了最近的一個破廟。
若真是鍺天予中了毒,而鍺邗囚禁她的原因也是他,但鍺天予卻又為何會突然出現,司如影倒是想不明白。
心下,司如影不禁暗暗嘆了一口氣,現在她自己都是在躲避別人的捉拿,現在又拖上一個鍺天予。鍺天予‘撞’上她,不知是他命好,還是命不好。今晚能不能躲過,恐怕只能看天意如何了。
並且,鍺天予的情況比較糟糕,如果她沒有診斷錯,鍺天予中的毒應與當初頤妃娘娘所中的是同一種。可雖是同一種毒,但藥性卻在某些方面不同,或者說是更烈。
眼下她手中一無工具,二無藥草,想要給鍺天予解毒,難上加難,但若今晚不施救,鍺天予恐怕就真得死在這間破廟當中。
司如影從懷中的繡包當中拿出一枚銀針,現在她所能用的,也只有這一樣東西。
“鍺天予啊鍺天予,你自求多福吧。”司如影嘆著,便是按住了鍺天予手腕上的穴位,緩緩的將銀針紮了下去。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司如影拔出銀針,又往鍺天予肩肘處的穴位扎去。如此往復,鍺天予身上大大小小的穴位,幾乎一一被司如影扎過之後,司如影才收了針。
鍺天予依舊未醒,但此刻,額頭卻是不停的冒著汗。司如影見狀,立刻解開鍺天予的腰帶,將其上衣完全褪下。不止額頭,現在,鍺天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