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有點兒奇怪,笑,“我聽著你這語氣,怎麼更像是在問我他們還能不能成親?”
香芷旋老老實實地道:“沒見過這樣一波三折的事情,你還不准我胡思亂想啊?”
“怎麼也要到秋冬再說。皇上重孝道,秦家老太爺亦如此,不可能國喪剛過就操辦喜事。”襲朗苦笑,“賜婚都這樣……真不能不讓人擔心。”
香芷旋順勢問道:“那你到底希不希望元娘嫁給秦六爺啊?”
“這種事我沒看法,不管。”
“那你就不怕蔣修染出狠招,把元娘搶過去?”香芷旋託著下巴看住他。
“我最多問問元娘願不願意,別的不管。”襲朗如實道,“明宇是我兄弟,可元娘是我們的妹妹,跟冬兒一樣的分量,這種事我不能管。像上次蔣修染算計寧三老爺的事情又不一樣,我不能讓寧家出閃失。”
“可萬一,我是說萬一,元娘要是成了蔣家人,你不覺得很麻煩麼?”香芷旋覺得自己這問題有些荒謬,可還是問出了口。
襲朗想了想,漫不經心地笑起來,“不麻煩。結親的事與官場上的是非,可以分開來。就如你問過我蔣修染尚宮主與否的利弊一樣,因人而異。”頓了頓,又補充一句,“這也是這些日子看出來的,之前不是太瞭解蔣修染。”隨後就颳了刮她鼻尖,“不準說這些了,明宇要是聽到我們這些話,不氣死才怪。”
“時不與人,有什麼法子。”香芷旋嘆了口氣,心裡的確是有些歉意,“我也只是跟你說說,跟別人是不敢提的。”之後就趕緊岔開了話題,“太后那麼倉促地離世,你不覺得奇怪麼?”
襲朗點頭,隨即卻是淡淡的道:“有沒有蹊蹺,她的死對於多少人來說,都是喜事一樁。”又摸了摸她的臉,“太后要是緩過勁來,家裡又要不得太平了。”
香芷旋眨著眼睛想了一會兒,橫了他一眼,“你知道是怎麼回事——老太爺勒令你休妻的那天來的那位公公,跟你交情匪淺。你只是不願意讓我知道罷了。”說著又笑起來,“你清楚就得了,我還真不好奇。”
襲朗笑了笑,“的確如此,不想讓你知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他攬過她,摩挲著她的唇,撫著她的曲線,“安心過日子,明年生個孩子。”
明年,子嗣的問題就要提上日程了。與他一般年紀的人,孩子六七歲的不在少數。
她的手滑進他衣襟,在他胸膛打轉兒,“盧大夫說,藥膳服用到秋日就能停了。到那時候,你不準再碰我。”
“我不碰你,你碰我總沒事。”他吮了她的唇一下,“是不是這麼回事?”
“我才不理你。”
“那麼,”他將她壓在身下,“我從今日就得開始找補了,不然到那時怎麼能甘心。”
香芷旋啼笑皆非,“哪有你這麼算賬的?”
“你都好意思讓我半年獨守空房,我可不就得這麼算賬了。”他說完,狠狠地吻她,唇寸寸遊移。
直到惹得她主動纏上他,這才又去吻她的唇,仍是不索要,一臂撐身,另一手落了下去。
她慢慢地身形緊繃,語帶哀怨地喚他的名字。
他微眯了眸子,看著暖暖光影裡她宜喜宜嗔變得嫵媚的容顏,唇角的笑有點兒壞,“這樣都不肯碰我?”
香芷旋張嘴咬他,他卻早已料到,側頭躲了過去。她轉而一臂攀附著他,一手下落,“你可別後悔……嗯!”
話沒說完,他已強悍地沉身。
她放得開了,他越來越壞了。總歸不是他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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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蔣修染恢復的情形喜人,每隔十天半月,便召集幕僚議事。
他在家裡家外的一連番舉措,不斷傳入襲府。
蔣松見小叔父沒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