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一怔,再低頭一看,果見狗子抱著骨頭啃得正歡、還嘎吱嘎吱的……
她又心疼了起來,「哎喲我剛才幹嘛不吃得乾淨點!白眼兒狼!」
眾人都憋住了笑。
飯間,武媛突然想起一事,便問道,「阿婆,你在我們村裡還有家產麼?」
武阿婆「嗯」了一聲。
武媛想了想,說道,「阿婆,我打小兒在這裡長大,連你的名字都很少聽,更沒聽說過村裡還有你的家產了。」
頓了一頓,武媛又疑惑地問道,「阿婆,為什麼村裡的人都不提你的名字呢?」
「我哪裡曉得哩我又沒在這裡住了!」武阿婆沒好聲氣地答道。
武向東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孝忠告訴我的,說是……當年我去坐牢以後,我老爹賠了不少錢給十九爺,應該是……希望十九爺可以諒解我吧,但是呢,十九爺爺……」
說到這兒,武向東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姚桂香四處鬧事,意思就是十九爺爺收了我爹的錢,卻不肯寫諒解書給我、還要求法律嚴懲我……後來姚桂香就一直找十九爺爺的麻煩,還把十九爺爺趕出了村子!」
「所以不是沒人提十九爺的名字,是不敢在姚桂香的面前提她的名字。更加不敢在你們小孩子的面前提,就怕你們不懂事又覺得好奇、回去問大人……」
武向東繼續說道,「聽講只要有人提起十九爺的名字,姚桂香就像發了顛一樣……」
武媛這才恍然大悟!
阿婆沉默了半日,也終於開了口,「那個時候啊,我恨大東你恨得要死!不單只希望你去死、還希望你們全家都去死!你爹確實給我送過錢、但我都家破人亡了……還要錢做什麼!所以呢,你爹送來的錢啊,全都被我扔了出去!」
武向東瞪大了眼睛,「那、那……可是姚桂香一直都在說、家裡的錢全都被你拿走了啊!所以武瘋狗沒錢娶老婆才……才那啥的!」
武阿婆白了他一眼,說道,「當年你被判了刑、坐了牢以後,你爹又來找過我,他說他對不起我,最後還是塞給了我四百塊錢……哼哼,在那會兒就能拿出四百塊錢出來!你爹是個有本事的人!」
武姿道,「那難怪阿婆在周縣能置辦得起一棟四層的樓呢!」
阿婆嗤笑道,「我在周縣的房子……是我自家的錢置辦的,關大東的爹什麼事?」
眾人聽了,面面相覷。
阿婆挾了塊蘿蔔吃了……
嗯,蘿蔔燜得不夠軟爛。阿婆咬著覺得不入味,就扔在了地上。
虎子只守著武媛,聚精會神地看著她,卻睬也不睬那塊蘿蔔。
阿婆贊道,「這狗子咋這麼忠心耿耿的涅?阿媛,你讓它吃這個、莫要浪費了。」
武媛應了一聲,伸長了腳尖,把那蘿蔔踢了過來,又伸手撫了撫虎子的頭,示意它、那蘿蔔能吃。
虎子這才叼起了蘿蔔,然後兩眼依舊怔怔地盯著武媛,張大嘴吃起了蘿蔔。
阿婆這才對武向東說道,「當年你坐了牢以後,你爹拿了四百塊給我,說我嬌嬌還小……我當時沒要他的錢,把他錢給扔了!結果姚桂香就開始在村裡說起了閒話,說我男人死了,正好給你爹當二頭婆(平妻),我和你爹也算是修來的福份……」
「我聽得心煩,也再不想看到這種人……索性就把祖屋賣了!後來我去周縣投靠孃家,那邊的老大哥看我可憐,白送我一塊地皮哩!我才用賣祖屋的錢蓋了樓,放了租子出去,我和嬌嬌才能有錢過生活!」
聽到這兒,武媛問道,「阿婆,所以說……你在村裡的家產?」
阿婆陷入了沉默。
半晌,她才低聲說道,「我去了周縣以後,大東的爹去找過我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