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們又隨著人流去視窗打菜。
在這個時候，視窗是水泥牆糊的，不像後世那樣是玻璃的、能看到各種菜式。
——打菜視窗的上方以價格從高到低、方向從右到左掛著木牌，木牌上寫著菜名兒和價格。
武媛瞪大了眼睛看著。
她還不識字，不能完全看懂菜牌上龍飛鳳舞的手寫體。
不過，牛、肉、丁、才（菜）、子之類的，倒是可以勉強辨認出。
隊伍一直在緩慢前行。
沒過一會兒，就輪到了張嬸兒。
張嬸兒害怕武媛人太小被後頭的人給擠開了，索性拉著武媛一塊兒去了視窗那兒。她把自己的飯鍋直接放到了視窗，衝著鄭輝說道，「一肉一菜！你看著給！」說著，她遞了兩張飯票過去。
——張嬸兒也不識字，看不懂菜牌。
帶著白口罩的鄭輝點點頭，大勺一舀、再一倒……動作麻利到了極點。
很快，張嬸兒的飯鍋裡就堆滿了菜，完全看不到米飯了好嘛！
看到張嬸兒打完了菜，武媛連忙把自己的鋁飯盒開啟，放在視窗處，「鄭叔，我也要一個肉菜、一個素菜。」說著，她也學著張嬸兒的樣子，把「肉菜 壹」和「小菜 壹」的飯票分別放在視窗的兩個專門用來放飯票的盒子裡。
張嬸兒見了她的飯盒，直抱怨，「哎喲你的飯盒太小啦！下午你去買倆大的吧！」
張嬸兒話音剛落，武媛就驚詫地看到……
鄭輝給她盛在鋁飯盒裡的兩個菜，滿到高高溢位了飯盒，蓋子都蓋不上了！
武媛心裡偷笑，然後向鄭輝道謝、又手忙腳亂的蓋上飯盒蓋，這才跟著張嬸兒離開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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