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你提議暫且放棄追查何清源的死,轉攻曲國慶的原因?」宋春波現在總算是瞭解了。
「我相信當年的案子查清楚了,何清源的死也就會真相大白了。」白中元繼續強調著這一點,「從邱宇墨犯案開始,一系列案件緩緩編織成了一張大網,如今來看網的中心就是當年的那起文物案,這是不容動搖的核心點。」
「找到了切入點,那就放手去查吧。」方言也打著氣,「楚六指那裡你暫時不用顧及,就算他真的涉了毒,較之洩密的文物案來說也是次要的,稍後我就和政委去市局,為案件的後續偵查爭取最全面的保障。」
「老方,你不要激動。」宋春波安撫著,「洩密文物案是一起攻堅戰,一旦拉開帷幕就必須堅持到結束才能收場,所以要做足全面的準備才行。我的建議是明天再去,利用晚上的時間再好好捋捋思路。」
「你是想讓大家好好過個年吧?」方言笑笑。
「既然被你看穿了,那我就當你同意了。」宋春波也笑了。
「同意。」
方言長呼口氣:「暴風雨來臨之前,讓大家享受享受這個祥和的除夕夜也好,不過明天八點必須全部來隊裡報到。」
「得,白跑一趟。」會議室的門被推開,謝江苦笑連連,「本來叫你們過去一起會餐的,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今晚你們全都回去過年,我和政委看家。」方言揮手,率先走出了會議室。
「我也留下來吧?」白中元孤家寡人,在哪兒過都是一樣。
「有多遠給我滾多遠。」笑罵一句,方言招呼著,「我說大政委啊,咱倆是不是該去食堂弄點兒吃的,總不能餓著肚子守歲吧。」
「走著。」
目送方言和宋春波離開,白中元看了看許琳:「要不要我送你?」
「不了。」
「那你開車慢點兒。」說完,白中元掉屁股就要走。
「你去哪兒?」
「回家。」
「那正好,我也去。」
「你……」
「你什麼你,走。」許琳拽著白中元朝樓道走去,「我早跟小漁說過了,今晚隊裡有任務回不去。」
兩人剛剛來到樓下,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秦時雨。
「師傅,琳姐。」
「小雨,你怎麼也沒走?」
「本以為這個年要在支隊過,爸媽下午就去了外婆那邊兒,兩百多公里實在是有點遠,所以師傅……」
看到秦時雨欲言又止,白中元長嘆了口氣:「一隻羊也是放,兩隻羊也是趕,都去我那裡湊活吧。」
「那敢情好,把我也算上。」周然從側門走了出來。
「然姐,你也不回家嗎?」秦時雨語氣中隱隱透著興奮。
「嗯,回家也是一個人,還不如跟你們湊個熱鬧。」
一個個的,都是什麼人啊?
心中暗自叫苦,白中元卻不敢表露出分毫,只能乖乖的去開車。
「師傅,等等我。」
拐彎後,白中元一針見血的問著:「你跟過來,是想說蘇浩的事對嗎?」
秦時雨點頭:「師傅,你答應過我在文物案偵破之前不會動蘇浩,為什麼要出爾反爾,在會上提及他去曲國慶公司的事情?而且你還說他多次出現在案件中,這不是擺明瞭要把他推到風口浪尖上嗎?」
「我一直跟你說,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麼不能說的,況且現在不是已經決定正式調查文物案了嗎?」
「……」
秦時雨沒有說話。
「再說,你不也想知道到底有沒有人脅迫禍害蘇浩嗎,眼下正是個機會。」
「那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