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
席崢祁循循善誘，輕聲追問：“那我好看嗎？”
“好看呀。”黎梔然話畢，卻沒有聽到席崢祁的聲音，怕他不相信，便注視著他，小雞吃米似的點頭道，“真的，沒騙你。”
席崢祁失笑：“謝謝誇獎。”
黎梔然重新低下頭，嘴裡說著：“應該的，應該的。”
席崢祁：“……”不帶這麼敷衍的。
“梔然，你喜歡我多一點，還是學習多一點？”席崢祁耐下心來，本著逗小孩兒的心理，問黎梔然。
他原以為這個問題比“你喜歡爸爸還是媽媽”要好回答，沒想到黎梔然愣是咬著唇想了老半天，才鄭重地開口：“我不是不喜歡你，只是不敢太喜歡。我總是怕我不夠好，你以後嫌棄我了怎麼辦？——其實我很懶，一點兒都不喜歡學習，但只有我變得更優秀了，才可以與你並肩。”
席崢祁啞然，他不知道黎梔然會說出這麼文縐縐的話，也從來不知道黎梔然會這樣想。
“誰跟你說的？”不然，小姑娘可不會無端端地去想這種她那腦袋瓜子壓根兒就無法“消化”的問題。
黎梔然並沒有打算告訴他：“是誰說的有什麼關係，連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還要說下去，額頭上卻捱了一記爆栗子。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這段時間才這麼拼命地學習？”席崢祁凝睇著她，見黎梔然圓溜溜的眼睛轉呀轉的，就是不說話，那樣子也是無辜極了，便伸手在她額頭上揉了揉，“不疼吧？”
黎梔然還是沒反應。
席崢祁正要縮手，黎梔然就蹭了上來，把自己光潔的額頭埋進他溫暖乾爽的手心裡，然後慢吞吞地點了點頭，過了一瞬，又搖了搖頭。
“是因為這個。——還有，不疼。”黎梔然糯糯地解釋。
席崢祁沒有收回手，只柔聲道：“梔然，以後不要這樣做了。絕對不要為了我去改變你自己，哪怕你覺得你是為我好。因為我只喜歡這樣的你，不喜歡那些所謂更優秀的‘別人’。我也從未想過‘配不配’之說，我只知道，這樣的你，適合站在我身邊。又或者說，我情願比你站得更高一些，即使天要塌下來，我想著能替你先扛一會兒，就覺得特別安心。”
選擇伴侶和擷取藥草可不是一個道理，因為你或許會遇到很多對症的藥草，卻只能邂逅一份最貼心的愛情。
適合的，便已是最好。
黎梔然目不轉睛地盯著席崢祁，似乎想求證他嘴裡所說的話，眼前氤氳著的水霧卻已經告訴自己答案。
“我說這些不是想讓你掉眼淚的。”席崢祁嘆了口氣，手從她額頭上往下移了點兒，指法輕柔，沒兩下就揩去了她眼角的水澤，“要不要重新回答一遍，嗯？”
黎梔然眨了眨眼。
“你喜歡我多一點，還是學習多一點？”
“……喜歡你，只喜歡你。——呃，沒有別的了。”黎梔然說得臉都紅了，忙低下頭玩外套上的扣子。
“很好。”席崢祁利落地將黎梔然桌上的東西整理好，拉她起來。
黎梔然配合地拎著自己的書包，問：“要去哪兒？”
席崢祁笑著，捏了捏她那明顯瘦了下來的小臉，說：“你不是說想去東門那條小吃街逛逛嗎？我們今天下午都沒有課，要不要去？”
“要！”
席崢祁順手接過她的書包：“以後不要再熬夜了，會笨。”
“……哦。”
“變笨了，學習效率就低。一不小心，陷入惡性迴圈，就更笨了。”
黎梔然嘴角抽了抽：“……”你以前不是這麼毒舌的。
席崢祁的一番話終究說通了黎梔然。
黎梔然雖然學習比以前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