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這廝的狗命,何勞大哥出手?”那後生橫眉一挑,吼道,“待我幾下去砍翻了他,就當是給眾位哥哥助個酒興了!”
“好!”疤臉漢子大讚一聲,道,“老七速去,讓他瞧瞧咱們弟兄的厲害!”
那後生答應一聲,便衝著馮慎殺來。馮慎見他只顧猛衝,下盤破綻百出,心下不由得冷笑。還沒等那後生近前,馮慎便迎頭趕上,繞過刀鋒後,在那後生脖子上劈手砍了一掌。
受了馮慎一劈,那後生肩膀上一酸,手中長刀差點握不住,往斜裡歪出了好幾步。
後生吃了虧,氣得血貫瞳仁,嗷嗷高叫著,又朝馮慎砍來:“老子……老子活劈了你!”
馮慎左一下,右一下,總是避著他的正面,趁後生不備,又一把拽住了他腦後的辮子。
辮子在手後,馮慎便發勁一扯,好懸沒將後生頭皮撕下來。
“啊呀!”後生脖子猛的一仰,嘴裡發出一聲怪叫。將刀一扔,雙手後舉著,握緊了自己的辮根。
馮慎等的就是此刻,見後生肋下空了,他忙運足了力,朝著後生腰上屈膝猛頂。
事態兇險,馮慎下手不容得留情。他這一頂,便鉚足了十成十的力氣,只聽得“咔嚓”一聲,後生腰肋上頓時凹進一塊。
一撤手,那後生便徑直撲在地上,疼得死去活來。
“好狗賊!”那疤臉漢子見了,駭得面如土色,面衝左右大叫道,“哪個……哪個再上?”
見了馮慎如此身手,其他人早已慌了,任憑疤臉漢子催促,皆是不願上前。
“大……大哥!”突然,那黃臉漢子喊道,“單打獨鬥,咱都不是對手……不如一塊上,亂刀將他砍成肉泥!”
疤臉漢子一聽,頓時明白過來,忙招呼了人,朝著馮慎齊齊下手。
見被他們識破了意圖,馮慎恨得頓足連連。
一愣神的工夫,那老三已操著“趟地刀”當先殺近。
馮慎顧不得多想,忙後跳閃避。可還沒等他站穩定,身側又有白刃逼來。
轉眼間,馮慎的身旁便圍罩上數道寒光。刀刃不住地削砍著,欺得馮慎步步倒退。
每躲一下,馮慎都驚出一身冷汗。虧得他眼疾腳快,若換作旁人,怕早已被剁成了幾截。
可縱是如此,馮慎身上的衣衫也被割了數道口子。那布料外翻著,扯出不少棉絮。
棉絮一飛,剛好撲在了一個漢子眼上。那漢子一慌,趕緊抬手去抹。這麼一來,手裡的刀便橫了起來。這一橫不打緊,邊上的刀卻也落下了。如此這般,“叮叮噹噹”的一通亂響後,好幾把刀都格擋在了一處。握刀的幾個人皆是虎口一震,腳底下也像被人使了絆子一般,開始晃晃悠悠。
見有如此轉機,馮慎豈會錯過?他大喝一聲,抬指疾點,如閃電似的,登時戳中了幾人穴道。趁他們身體痠麻之際,馮慎又揮拳猛擊,將最前面的二人打倒。
減了兩個人,迴旋的餘地便多了些許。再加上方才一亂,惡徒們心裡也開始發慌,不似之前那般咄咄相逼。
怕再陷入腹背受敵的險勢,馮慎也不敢戀戰,虛擊一掌後,便躍至一邊,朝著空地上那幾間木屋奔去。
馮慎此舉,實屬無奈。若身後大空,怕早晚也要挨刀。不如以那木屋為屏,先防住身後罩門。
沒想到馮慎奔出幾步後,剩下的歹人竟不去追趕。
正納悶兒間,馮慎拿眼角一瞥,卻瞥到了躲在一旁邊的賴青。只一瞬,馮慎便叫苦不迭。原來那賴青手上,正持了那個會打鐵蒺藜的匣子。
自打幾人纏鬥時,那賴青便早取了“毒蒺藜”候在一邊瞄著。可眾人捱得太近,賴青恐“毒蒺藜”傷了自己人,便一直不敢射。這會兒見馮慎只顧著奔命,卻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