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令昆從年會出來後直接開車去了那趟列車可能會走的站的其中最近的一個,買了張票,便上了車。
等到了韓靈要上車的小站臺,他便聚精會神的看著站臺上的人。
在這個地方乘坐這趟夜班車的人很少,除了韓靈,也就另外兩個人,岑令昆一眼就看到了她,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莫名其妙的鬆了下來,有股喜極而泣的衝動。
快速的奔到她可能上車的車廂,很快的,韓靈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
目標已經出現,他沒有了方才的焦急,但是腳步依然是沒有停頓的快速的走到她跟前,從她的背後抓住她的胳膊。
韓靈冷不防被人抓住了胳膊,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看到岑令昆,整個人都愣住了,呆呆的傻傻的看著他。
岑令昆看著傻愣的看著他的韓靈,再看看四周寥寥無幾的幾個看熱鬧的人,將渾身的憤怒暫時給壓了下去,說道:“跟我來!”
韓靈傻傻的被他拉到了軟臥的包廂裡,門一關上,岑令昆就鬆開她,皺著眉憤怒的問道:“為什麼要離開?”
韓靈已經從愣神中反應過來了,嘆了口氣,左顧而言他的回答:“那裡的孩子很可愛,那裡的人也很淳樸,那裡的景色也很好,我捨不得離開。”
聽著她逃避般的回答,岑令昆的憤怒更加了一層,“我問的是我訂婚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去?”
韓靈渾身一怔,一直刻意的在逃避他訂婚的事情就這樣被他憤怒的一句話給勾了起來,眼睛裡似乎有了溼潤,好半響才懦懦的誠實的回答:“我怕自己傷心。”
“傷心?”岑令昆冷笑,“像你這樣的女人,你有心嗎?有嗎?”
韓靈沒有回答,而是在下鋪的軟臥上坐了下來,她知道,在他的心裡,她就是個壞女人,沒心的女人,或許死上個十遍萬遍的都不足以消掉他心頭只恨的無情的女人。
不再理會他,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本佛經,找到上次看到的那一頁,剛剛翻到,書就被岑令昆給抽走了。
岑令昆見她拿出書,那書名似乎是什麼經什麼的,腦子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恍惚了下,將她的書奪過來,看到封面上寫的《大寶積經》,腦子裡頓時嗡嗡作響。
這是什麼?佛經?她在看佛經?她想做什麼?將書摔在地上,逼近著她問道:“為什麼看這樣的書?你這四個月到底在什麼地方?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韓靈連忙將書撿起來,有些責怪的說道:“你不能這樣,佛祖是要怪罪的。”
岑令昆額頭上的青筋暴徒,極為的憤怒還有不安,他管不了佛祖怪罪不怪罪,他TM現在只想知道,她失蹤的這四個月到底在什麼地方?到底在做什麼?
韓靈將書妥善放好在包裡,那動作,看的岑令昆的額頭又是一陣青筋暴突。
他想過她失蹤的這四個月裡的種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這一種,看破紅塵入了佛門,若真的是這樣,他會不顧一切的將她從佛門裡給拉出來,綁在身邊,這輩子都不許離開他身邊一步。
將書放好後,韓靈對著他說道:“這段時間我一直都是在H省X縣南方的一個希望小學裡教書。”
岑令昆聽到她在教書而不是進入了佛門,鬆了一口氣,但是隨即面色又一沉,教書就教書,看這種破書做什麼。
她想放下紅塵,想尋求心靈上的超脫,在他還沒有將他的恨從她的身上拿回來之前,這絕對不行!
等等,在希望小學裡教書?依照令其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難道,他是在瞞著他?
岑令其確實是瞞著他的。
岑令昆當初讓岑令其查韓靈在什麼地方的事情不知道怎麼的被岑母給知道了,岑母絕不許小兒子告訴大兒子,並且威脅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