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糾結這個,這次的任務要緊。”男人打斷爭吵。
再裡面就是輪崗換班的地方,據趙長鳴說,裡面足有三個人。他糾結地皺起眉。
就在這時,關上的門突然傳出動靜。一個滿臉胡茬、頭髮危急的頹廢男人緩緩走了出來。
眾人呆立當場,不知作何反應。
趙長鳴正打算繼續手起刀落時,頹□□年聲音嘶啞道:“跟我來。”
走入房內,只見三人整整齊齊地倒在地上。
眾人一臉懵逼地跟著人青年走了進去,對突如其來的狀況不知所措。
第二扇門開啟,一陣粘稠的腥風猝不及防迎面撲來。本就懵逼的大腦在此刻宕機了。即便是被沙漠裡的“餓鬼”生吞活剝,也沒有這麼衝的血腥味。
一輛車從他們面前推過,車裡像陳列貨物般疊滿了人。
“這是最‘新鮮’的一批,晚上八點剛死的。”帶他們進來的男人解說道。
就在幾天前,他們見過同樣的地方,只是那時,他們沒有相信。
而今,他們終於見到,那個沉默的巨大機器亮著綠燈工作的樣子。沉沉的嗡鳴聲響起,蓋住骨肉碎裂的聲音。
推著車穿過房間的人轉頭朝他們看來,以為是偷懶的,“待在那邊幹什麼,還不快乾活!”
“轟——”
眾人是在爆炸聲中回神的,挑染白髮的青年身體外飛了一圈暗黃色的符籙,大大的笑容擠滿了整張臉。
瘋了。
都瘋了。
恐懼變成了憤怒。被欺騙的憤怒,被當成畜肉的憤怒,以及生為人類的憤怒。憤怒燒斷了理智,燃成向外毀滅的大火。
工廠的門被人悄然開啟,後面的大隊伍立即湧入。
巨大的機器被暴力砸爛,新的鮮血覆蓋了舊的鮮血,人們一把抓過唯一活著的人質,雙眼赤紅質問:
“還有嗎!這樣的地方還有嗎!”
隊伍從一角卷席到另一個角落。卻發現,下一個工廠早先他們一步就已經被清空了。
人們一角踹開過去從來不敢踏足的地方,光輝靚麗的大會堂足有百個他們的屋子那麼大。
不等他們繼續瘋狂地殺戮,房間裡本就有的鮮血喚回了他們的理智。
漂亮的琉璃燈高高掛在房頂閃著熒光,紅色的鮮血凝固在透明外盞上。鮮血似乎是從地面上濺起,噴了上去。同樣的還有地面。
灰藍色的毛毯暗沉了一大塊。
而順著血跡看去,寬大的精修辦公桌後,黑皮大衣上,端坐著一位金髮少年。他慵懶地支著半邊臉,隨意地翹起左腿,瑩瑩的藍眼睛轉動著朝大門看來。
在他的身後,平靜地站著一位高大的男人,不聲不響,卻給人以莫大的壓力。
“你是……”反應快的人們迅速將兩人和傳言對上。
喬洛放支起的手,“你們終於來了。”
就在這時,給他們開門帶路,一直沉默地縮在角落的地中海男人踉蹌著步伐走出人群,眾目睽睽下“咚”得一聲給主座的少年跪下。
伊曼佝僂著背,深深地低下頭,從看到少年的那一刻起就不斷地顫抖。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