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合身的西式服裝,指甲長長的,塗了指甲油,是那種解放了的貝魯特婦女。丹尼爾很想知道她怎麼會來以色列工作,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那是她和布林德溫之間迅速交換的一個眼神,暗示出兩人並不僅僅是老闆和秘書的關係。美國人用很差勁的阿拉伯語對她說了幾句,而她則用有教養的黎巴嫩口音作答。
&ldo;達羅沙醫生昨晚是在這兒睡的嗎,瑪依拉?&rdo;
&ldo;我不知道,先生。&rdo;
&ldo;他現在在醫院裡嗎?&rdo;
&ldo;是的,先生。在第四檢查室裡。剛才來了一名急診病人。&rdo;
&ldo;跟我來吧,沙拉維警官。&rdo;
檢查室在樓梯的另一頭,大樓的西翼裡,是五間門上標著數字的房間,以前用作僕人的住處。布林德溫輕輕敲了敲第四間的門,然後開啟它。裡面的房間漆成了孔雀藍色,拱形天花板下是一扇分成許多小格的窗戶。一面牆上接著一個橄欖木刻的耶穌受難十字架和一隻白色金屬急救箱。佔據地板最多空間的是一張白色檢查臺,旁邊立著一個白色的櫃子。天花板上懸掛著一盞白色的燈,放射出冷冷的光。
檢查臺上躺著一個男人‐‐從他那灰撲撲的外衣看是名農場工人,一動不動。一隻胳膊放在身側,另一隻胳膊被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握在手中,後者抬頭看著兩個不速之客。
&ldo;早上好,達羅沙醫生。&rdo;布林德溫說。
達羅沙示意他們稍等,又把注意力轉回那隻胳膊上,丹尼爾發現病人的胳膊又紅又光滑,像煮熟的香腸。醫生是個矮個子,膚色較深,五十來歲,頭髮濃密粗糙,戴著黑邊眼鏡。他的白大褂上過漿,一塵不染,釦子系得很整齊,裡面穿著白襯衣,繫著深色領帶。聽診器像圍巾一樣掛在脖子上。他的腳又小又瘦,穿著一雙黑色平底皮便鞋。他不斷地倒換著重心,好像哪隻腳都很少著地似的。
&ldo;多少隻馬蜂叮了你?&rdo;他用一種低沉、權威性的口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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