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啜了一口可樂,往嘴裡放了一顆橄欖,把核吐在碟子裡。他啃著另一顆,問:&ldo;艾米利亞醫院裡有什麼人像嫌疑犯嗎?&rdo;
&ldo;沒有特別明顯的,&rdo;丹尼爾說,&ldo;其中兩個尤其緊張不安。一名叫阿比亞迪的醫生和他的女朋友‐‐是個美國護士。她暗示說我們在迫害他。看上去像典型的宗教狂熱病例。&rdo;
&ldo;沒錯,&rdo;施姆茨說,&ldo;瘋狂地愛上了個阿拉伯人,直到有一天他在她衣箱裡放進一顆炸彈、把她攆回美國去。她在哪兒遇見他的?&rdo;
&ldo;在美國。密西根州的底待律。那兒有很多阿拉伯人對巴勒斯坦解放組織十分同情。&rdo;
&ldo;為什麼她會認為我們迫害過她的愛人?&rdo;
&ldo;還不清楚。&rdo;丹尼爾說,&ldo;可能是移民時出了什麼問題。檔案人員正在對他倆進行檢查,也對醫院裡的其他人進行了檢查。&rdo;他喝了一日蘇打水,感覺到氣泡碰撞著他的牙齒,&ldo;你認為這個案子帶有政治色彩嗎?&rdo;
&ldo;為什麼不呢?&rdo;施姆茨聳聳肩,&ldo;我們那些親愛的同胞不是一直在尋找新鮮的報複方法嗎?&rdo;
&ldo;萊維說很可能她被麻醉了,&rdo;丹尼爾說,&ldo;用海洛因麻醉的。&rdo;
&ldo;好心的兇手。&rdo;施姆茨說。
&ldo;這讓我想到兇手是一位醫生。但當時我以為醫生能夠獲得所有各種麻醉劑‐‐沒有必要去用毒品來麻醉。&rdo;
&ldo;除非醫生自己就是麻醉師。也許他和這個女孩開了個海洛因晚會,她注射的劑量太大,他看見她死了,就恐慌起來,分了屍。&rdo;
&ldo;我不這麼認為,&rdo;丹尼爾說,&ldo;萊維說劑量並不足以致命,而且她被注射了兩次。&rdo;他停頓了一下,&ldo;從作案的手法看,分屍是預謀的。&rdo;
門開了,科哈維領著另一個人走進來。
施姆茨看著新來的人,然後目光犀利地盯著丹尼爾。
&ldo;剛提到我們親愛的同胞。&rdo;他說。
&ldo;他是一流人才,&rdo;丹尼爾說,&ldo;如果那女孩是阿拉伯人,他就更有價值了。&rdo;
科哈維已經悄悄地回到前廳去,新來的人一個人朝著他倆走過來。他中等身高,膚色較黑,棕黃色西裝,白襯衣,沒系領帶。他的臉很長,骨路突出,形成了方下巴。他的頭髮略顯棕紅,梳在腦後。他的鬍鬚是薑黃色的一小撮,嘴很寬,顯得挺嚴肅。窄細的綠眼睛直視正前方,目光堅定。他走到桌子前說:&ldo;下午好,探長。&rdo;
&ldo;下午好,伊利亞斯。請坐。這位是國家警察總部的納哈姆&iddot;施姆茨。納哈姆,這位是基什勒分局的薩馬爾&iddot;裡雄&iddot;伊利亞斯&iddot;達奧得。&rdo;
&ldo;伊利亞斯。&rdo;施姆菠朝他點點頭。
&ldo;很榮幸認識你,先生。&rdo;達奧得的聲音微弱,像小男孩似的。他的希伯來語很流利,但帶有阿拉伯口音。他坐下來,雙手疊放在大腿上,像個坐在新班級裡的男學生,溫順而充滿徵詢的意味。
&ldo;叫我納哈姆吧。&rdo;施姆茨說,&ldo;&l;先生&r;們是指那些戴著勳章上床睡覺的肥胖傢伙。&rdo;
達奧得擠出來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