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臣妾查清楚了,之前不是,也把那記事檔拿給皇上瞧了嗎?皇上,皇上不是也確信了嗎?”
“那是真的不錯,也的確有那麼回事,可後來呢?後來你又查了嗎?東西先是賞賜給了全貴人,而後呢?而後全貴人是不是又上次給誰了?你可曾問過?”
皇后委屈的很,哭嚶嚶道:“臣妾,臣妾雖然沒問,但,但全貴人也為曾說過,若真是又轉賜給別人,她為何不說呢?”
皓寧深吸一口氣,嘆道:“你給過她機會嗎?”
皇后看著皓寧凝眉怒目,像是想要對自己發火,可又一直壓著火氣,皇后不由的有些擔心,或者,她的心在痛著。
“皇后啊皇后,你究竟要和全貴人都到什麼才肯罷手,究竟要怎樣才能停止?”
皇后像是要哭,可還是憋出一抹笑,道:“知道皇上肯在好好看看臣妾,與臣妾花間吟詩,伴臣妾夜夜入眠。”
皓寧深吸一口氣,緩緩的撥出,他試圖調節著自己的呼吸,以足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他不願與皇后去爭吵,更不想與她鬧得多不好,畢竟他們有著二十年的感情。
一路走來,他們從稚嫩到青春,再到如今,一直相伴著。
皓寧沒有在說話,只是緩緩站起身,輕聲道了一句:“朕的怡荷變了。”
說完,皓寧轉身緩緩而去,皇后看著皓寧緩緩流下淚水,而皓寧給皇后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便是一首詩。
皇后聽著那念著詩句的聲音漸行漸遠,突然,她放聲大哭,哭的那麼悽慘。
露風又去彩霞收,菊悴竹閣月夜魂。多少風清相噬齧,孤香草帶有朝雲。
皇后再一次的被奪了主理六宮之權,雖然這次皓寧沒有下令將皇后禁足,可是皇后求見皓寧,皓寧卻始終不見。
皇后失了六宮之權,皓寧自然想到讓綰童繼續攝六宮事,綰童本不想答應,可一來看著皇上愁眉不展,這心裡甚為心疼,二來,攝六宮事,雖說累心,克也有好處。
出於這兩點,綰童還是答應了。
全貴人,也因禍得福,從貴人晉為了嬪。
而順嬪和端嬪,這兩個可憐鬼,自然也沒有好下場,都被降為官女子,打入了冷宮,並褫奪了封號,就連她們宮裡所有的宮人,都沒有個好下場。
皓寧下令免了後宮妃嬪向皇后請安,而改成向綰童這位甄貴妃請安。
其實本身請安也沒什麼大事,無非後宮姐妹閒話家常幾句,然後,說說個宮有沒有什麼事罷了。
這後宮大大小小的事都不歸皇后管了,她終日以淚洗面坐在窗邊祈求著皇上能再看她一眼。
而那位伊貴人,也因此事得了點好處,畢竟她差一點也變成了受害者。
冷宮裡,端嬪孫佳氏、順嬪索卓羅氏,成了這冷宮裡的一景,都已經被降為了官女子了,還在那整天痴心妄想的以為有一天自己會被皇上接回去。
這每日每日還要想著精雕細琢自己,只可惜連個伺候自己的人都沒有。
於是乎,二人演變成天天對著破口大罵,甚至夾雜著怨恨對方而大打出手。
這日,真是難得有人來看她們。
負責監管冷宮的太監走進屋子喊道:“你們二人也算是好人緣了,都這樣還有主子來看你們。”
這勢利眼太監,轉過臉,嬉皮笑臉的又衝著來的人點頭哈腰道:“主子您請,這地腳髒,您小心抬腳,別弄髒了您的織雲錦。”
孫佳氏和索卓羅氏抬頭看去,竟然是伊貴人,她怎麼會來這?
索卓羅氏竟然傻到跪地求著伊貴人,道:“伊貴人,幫我們幫我們啊!讓皇上放我出去吧!”
伊貴人冷哼一聲道:“這世間竟有如此蠢鈍入豬之人,真是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