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送他離開大殿,長長的出了口氣。
可兒來到我身邊,不解的問我,“少爺,跟這種人講什麼交情?非得給他面子麼?”
“他畢竟是我爸爸的朋友”,我看看她,“他可以不仁,咱們不可以不義,這個面子,我應該給他。”
“可他剛才讓這些人對我們下殺手”,可兒說,“您把他當長輩,他把咱們當晚輩麼?您講交情,他講交情麼?”
“那你說,咱們可以殺了他麼?”我問她。
“這……”,她無語了。
“這不就是了?”我說,“我們不能殺他,那就只能打服了他。不讓他進雷霄九鼎大陣的話,等我們離開這裡,他就會滿江湖的去說我們吳家的壞話。他是雷霄派的領軍人物,在南派道家很有威望,他的話很多人都會信。到時候,敗壞的可是我們吳家的名聲。”
“可這陳道行是個小人”,可兒看著我,“您就算打服了他,沒準他也一樣會到處說吳家的壞話。如果是這樣,那怎麼辦?”
“他沒機會了”,我搖頭,“他把白羽害的這麼慘,白長生夫婦是不會放過他的。”
“既然這樣,那您還擔心什麼?”她不解。
“陳道行不是黑菩薩,不是直接打散了就行的”,我摸摸她的頭,“他這次做了這樣的事,必須得死。但,他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更不能死在我們手裡,懂麼?”
可兒眼睛一亮,看看地上的皓月等人,“您是說……”
我會心一笑,“救人吧。”
她也笑了,點點頭,“嗯!”
陳道行活不了了,但他不能死在可兒的手裡,更不能死在我的手裡。不然的話,這件事傳出去,我們跳進黃河洗不清了。雷霄派是南派道家的大派,在南方弟子眾多,跟這樣的門派結怨,對我對吳家都不是好事。
我自己可以什麼都不怕,可是我爸爸媽媽,二叔二嬸還在老家,我不得不顧忌他們的安全。就像可兒說的,陳道行是個小人,他不但修煉雷法,還在弟子身上使用邪術,利用弟子的身體做實驗。像這樣的人,在雷霄派中絕對不是少數,因而能不結怨,還是不要結怨的好。
所以,皓月他們不能死,他們必須醒過來,親眼看到接下來的一切。他們是雷霄派的人,只有她們親眼見證了這一切,這事才不會留下後患。
幾分鐘後,皓月醒過來了。
接著,她的師兄弟們也依次醒過來了。
他們受的傷都很重,互相看了看彼此,接著把目光投向了我和可兒。
我看了看那四個男女道士,依次說出了他們的名字,“你叫皓辰,是大師兄;你叫晧清,是大師姐;你叫皓玄;你叫皓元……”
我又看看皓月,“你叫皓月,是皓玄和皓元的師姐,對麼?”
皓月冷冷的看著我,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我並不介意,點點頭,拉過椅子坐下,看看他們師兄弟五個,“你們都受了重傷,是我把你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現在你們已經沒有大礙了,各自調養半年,身體就可以恢復。但是你們的修為已經全部都廢掉了,只能重新修煉了。”
“為什麼救我們?”浩辰吃力的問。
“因為我要讓你們給我做個見證”,我說,“你們的師父,現在已經進入了雷霄九鼎大陣。過一會,我就要去破陣,你們跟我一起去,在旁邊看著。”
“讓我們看你羞辱我師父?”晧玄冷笑,“做夢!”
“什麼羞辱師父?”晧清一皺眉,“就憑他,怎麼可能是我們師父的對手?”
“你到底想幹什麼?”皓元虛弱的看著我,“你打我們的師父,還要讓我們……讓我們看著嗎?”
我看了她一眼,搖頭,“我沒想打你師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