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問。
他嘆了口氣，抬起頭看著我，“她先是背叛了無憂臺，投奔了紫月谷，後來在紫月谷失敗之後，她又參與了修羅仙與天魔的戰爭。在最後的決戰中，她與天魔公主阿乞羅同歸於盡，落到了人間，之後她又一次背叛了修羅仙，雖然回到了無憂聖境，卻被大修羅王剝奪了其修羅公主的身份，逐出了無憂王城。那之後，她舉目無親，四處流浪，但諸天神王都不收留她，上尊覺得她可以利用，於是就命洞靈子將她秘密的接到了欲光天，將她納入了後宮……”
“納入後宮？”我冷冷一笑，“他把我姑姑納入後宮？”
“是”，他點頭，“上尊並不寵愛她這樣的一個沒落公主，他只是利用她而已。他將莫兒公主藏在後宮，除了近侍，不許任何人靠近她。但莫兒公主感念上尊恩寵，因而對上尊忠心耿耿，更多次表態，願以死效忠上尊。”
“所以，上尊就把這最後一塊宿命水晶交給了她？”我冷冷的問。
“這最後一塊宿命水晶中，封印有少主的誅天劍”，他說，“若要將其送入歸墟，非得上仙不可。上尊不願意折損天界上仙，所以就命莫兒公主去了。他對莫兒公主說，會讓我等四真上仙守護烽火之門，命她將宿命水晶送入第五層歸墟界，然後回來。但莫兒公主不知道的是，上尊同時密令我等，一旦把她送入第五層歸墟界，就立即離開，將她和宿命水晶，永遠的封進歸墟，不讓她再回來了……”
“我去！這老東西也太損了吧！”可兒氣不過，“怎麼說也是他的女人啊！他怎麼能這麼缺德？！要不要點臉？！”
“可兒小姐不要激動”，玄天子說，“在上尊的眼裡，後宮的女子，除了一些身份尊貴的妃子之外，其餘的，皆是器物。莫兒公主已經被大修羅王廢去了名位，逐出了王族，上尊收留她的目的，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利用她牽制修羅仙。但大修羅王一代雄主，豈是一個莫兒公主能牽制的？所以上尊後來這麼對莫兒公主，雖過分，但也不稀奇……”
“無論如何，他也不該這麼對自己的女人！”可兒冷笑，“這個老東西，忝為三界之主，說穿了，就是一個沒有底線的老雜碎！老流氓！”
“可兒”，小珺衝她一使眼色。
可兒明白她的意思，強壓住怒火，不說了。
我沉思片刻，問玄天子，“就是說，在歸墟內看守宿命水晶的，是我的親姑姑，她現在在第五層歸墟界？”
“只怕已經不是第五層了”，他說。
我凝視他片刻，點點頭，“好，我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