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眼中,皆有痛苦,驚恐、絕望等等表情。
“你們的針玩得相當熟練。”他站在兩女身旁,用嘲弄性的口吻說:“女人的針不用在女紅上,而用來殺人,是最可惡最不可原諒的事。這比強盜用刀殺人不同,因為強盜本來就是靠刀掙口食的。”
“你……你要把……把我們……”最先與他打交道的女人驚恐地問。
“我要把你們交給旱天雷。”他說。
“天殺的!你不能這樣做。”女人尖叫。
“能的。”他嘿嘿笑:“你們這樣計算我,我有權用任何方法來回報你們。”
“你……”
“你兩個賊婆娘,打扮起來,一定是怪標緻的,年紀也不大,隆胸細腰,身材依然十分動人。
也許,旱天雷會網開一面,不把你們當響馬細作一般,殺頭示眾,把你們發交官媒發賣,呵呵!
你們最好趕快向上蒼禱告,希望能賣給好人家做奴做婢,甚至做妾充下陳,可不要被那些天殺的教訪鴇婆搶先一步,把你們賣去做搖錢樹。”
“我寧可死……”女人尖叫。
“那你可以嚼舌呀!”他怪腔怪調:“那是很容易的,女人自殺,大多數是上吊、投河、吞金、嚼舌等等。嚼舌不太痛的,血流盡就可以斷氣了,你是行家,應該知道舌底的兩條血脈斷了就容易自行斃命。一定會死的,如果沒有人搶救的話。”
“放了我們……”女人崩潰了,開始哀求:“我們奉上命所差,身不由己。要殺,就給我們一次痛快,不怨你,請不要把我們交給旱天雷。”
“我對殺人的興趣不大。”他笑笑,坐在亭欄上神態悠閒:“我在天下各地走動了五載,看過無數人間慘事,覺得人之所以不惜喪心病狂的壞事做盡,說穿了只為了一件事:活命。為名為利其實也是為了活,只不過希望活得比別人好,活得比別人強,如此而且。因此,我覺得人希望活,並不是什麼天大的罪過。”
“我們……”
“你們雖然也為了活,但你們也必須知道,做任何事都需要付出代價的,並不是為了活而不惜殺掉其他的人。這也能算是正當的理由,你要想殺人,就必須也要冒被人所殺的風險,老天爺是公平的。”
“那你就殺掉我們好了。”
“我不是說過嗎?姑娘,我對殺人沒有多少興趣,尤其不願意殺已失去抵抗力的人。”
“你……”
“交給旱天雷,讓國法來決定你們的命運好了!”他用堅定的口吻說,不容對方有所誤解。
“不要!請……請不要……”
“要的,姑娘,上法場並沒有什麼好怕的。”他說得輕鬆之至:“聽說,德平縣那位劊子手姓朱。他家三代都是劊子手,家傳絕活眼明手快,殺頭的手藝乾淨俐落,手肘一壓一拖,人頭便會落地,比屠夫剔骨分肉還要熟練。
他朱家那把劊刀,也是了不起的通靈神物,要殺人的頭一天晚上,半夜裡會自行出鞘嘯鳴。
平常的人犯,見了那把劊刀,煞氣一衝,命都去了半條,靈得很。刀不會殺人,是人殺人,人操刀殺人。
但是,那把劊刀真的會自己殺人,真是邪得令人毛骨驚然,不可思議,有些死囚見了那把刀就崩潰了。”
人的話一多,便會露出馬腳。
“宋爺,你說了一大難嚇死人的話。”女人的心中一定,就開口說話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真的?”
“你並不想把我們交給官府殺頭。”
“呵呵!姑娘,你真聰明。”
“你說吧!來爺,什麼條件?”
“哦!這個……這個嘛……”
“我會答應你任何條件,包括做你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