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船上有為父的照料也就夠了,你願意留下來,調查驚鴻一刻的事嗎?
也許,你可以為江湖朋友盡一分心力,挽救一些即將失足的武林人。舒雲,你願意留下來嗎?”
“孩兒願意留下。”舒雲不假思索地回答。
“要小心謹慎。”
“孩兒當特別小心。”
“那我就放心了。你年紀也不小了,應該獨擋一面做你該做的事了,做一些有益世道人心的事,也不枉你練武一場。”宋士弘鄭重地說:“擇善固執,有始有終。”
“孩兒謹記在心。”
“好,早早歇息,明早為父就動身返船。”
“我不想跟你回去看守船貨,老哥。”乾坤手說:“令郎或許用得著我搖旗吶喊。舒雲,歡迎嗎?耍手段玩詭計,我是很有用的。”
“小侄求之不得。”舒雲欣然說。
“你這多隻手的怪物,滿懷憤怨,可不要帶壞我的孩子。”宋士弘半真半假地說:“你可別忘了你是他的長輩,可不要上樑不正下樑歪。”
“啃,你是不信任我呢?抑或是不信任你的兒子?”乾坤手的聲調也怪怪的:“像你這種半方半正的人,其實也教不出什麼真正的人才來,幸而你老哥總算還懂得掩醜,懂得易子而教的道理。
也幸而有無我禪師的定靜,玄真丹士的詭奇,雙管齊下,這才造就了你這位出色的兒子,你不相信他活該你自己自尋煩惱。”
“哈哈!你聽吧!牢騷又來了。”
“不瞞你說,不是牢騷,而是感慨萬端。”乾坤手洩氣地說。
“既然決定要管這檔子事,必須立即著手進行。”舒雲推椅而起:“爹,孩兒要掌握先機,採取主動。”
“哦!你是說……”宋士弘似感困惑。
“口供是最可靠的訊息來源。”舒雲泰然地說。
“這……對。”
“他們不會遠走。”
“小心了。”
“我也去。”乾坤手也躍然欲動。
高粱地中的藏身棚,仍然點了燭。除了四海邪神與陳耀東四個人之外,多了一個嚇死人的鬼女。
“咱們碰上一個會妖術的高手,情勢有點不妙。”四海邪神頹喪地說:“集合咱們全部力量,也對付不了這種會五行遁術的人。
朱姑娘,他真是在諸位七劍齊聚,行雷霆一擊之下而幻形遁走的?”
“你不相信?”叫朱姑娘的女鬼不悅地問。
“老朽的意思是,燈黑的剎那間,人的眼睛會有暫時失明的可能。”
“哼!七隻犀利的夜眼,會全部暫時失明嗎?”
“比方說,躺倒竄走……”
“廢話!”
“就算老朽廢話好了。”四海邪神懶得再分辨:“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如何返報?”
“等你們的統領返回再說吧!”
唔!統領三個人怎麼還不見返回?她們三人應該聽到撤走的訊號。”四海邪神有點不安,老眉深鎖:“她們負責封鎖後門這時應該回來了……”
高粱微動,三個女人出現。
“撤出大門的瞬間,廳中燈火乍現。”女統領介面:“本座本想重回偵查,但不知你們為何撤走,只好遠遠地潛伏察看,希望能等到你們返回策應,豈知等了個空。諸位,那三個人都在廳中喝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咱們失敗了嗎?”
“失敗了。”朱姑娘說:“咱們太陰七煞竟然栽得莫名其妙朱姑娘將經過—一詳說了。
“那姓宋的年輕人,真有驚世奇技?”女統領的口氣明顯地存疑。
“統領認為本座撒謊?”朱姑娘冒火了。
“本統領不敢。”女統領的口氣並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