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鶯鶯不由有些詫異,低聲問旁邊的小鄧子,「他如此明目張膽的打淑……」
九鶯鶯聲音頓了一下,淑妃現在早就沒了位份,自然不能再稱她為淑妃,九鶯鶯仔細回憶了一會兒,才想起淑妃的本名叫做秦淑蓉。
她接著道:「這太監怎麼膽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打秦淑蓉?」
璟帝雖然下旨懲罰淑妃每日在宮裡打掃淑怡宮門前的地方,但是淑妃畢竟是賀懷瑾的生身母親,雖然不至於憑子貴,但是大家總要留幾分顏面,而且璟帝也沒有下旨允許濫用私刑,這太監怎麼敢在宮裡公然打秦淑蓉?就不怕傳到璟帝耳朵裡,將事情鬧大麼。
小鄧子聞言躬身回道:「太子妃娘娘有所不知,陛下現在對秦淑蓉厭惡之極,根本就不肯見她,這些太監們就算打罵秦淑蓉,秦淑蓉也沒有辦法到陛下面前去告狀,更何況宮裡的其他人跟秦淑蓉積怨已久,更不會替她做主。」
九鶯鶯瞭然的點頭,淑妃以前在後宮裡作惡多端,得罪了不少人,現在沒有了依靠,璟帝也對她的遭遇視若無睹,她自然無處申冤。
璟帝為人精明,不會料不到秦淑蓉如今的處境,他這樣不管不顧,不過是在故意漠視而已。
秦淑蓉罪責難逃,現在賀懷瑾又惹出了這樣的事端,璟帝心中對秦淑蓉本來就有氣,現在賀懷瑾就是之後,更是雪上加霜,他現在別說是見秦淑蓉,估計連她的名字都不想聽到。
璟帝既然不管,後宮的人自然更加放肆,在這個後宮裡,向來是璟帝的喜好就是眾人的喜好,他的態度,決定著眾人的態度,他對誰好,那麼那個人就是後宮裡最尊貴的人,他厭惡誰,那麼自然誰都想上去踩兩腳。
大家對淑妃,也許以前還顧及著賀懷瑾,現在賀懷瑾被抓的傳聞愈演愈烈,璟帝想要隱瞞都已經瞞不住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大家心裡都清楚這件事的真實性,所以越發的無所顧忌了。
小鄧子看了一眼秦淑蓉,繼續道:「其實宮裡的人現在都清楚,只要秦淑蓉還留著一口氣,沒有死在這宮裡,能夠等到陛下明年下旨處置她,那就可以了,至於她活得怎麼樣,會被別人如何糟踐,根本就沒有人在乎,她能吊著一口氣活下去就行了。」
九鶯鶯忍不住唏噓了一聲,聽著不遠處愈演愈烈的打罵聲,忍不住道:「這太監跟秦淑蓉有仇嗎?」
小鄧子搖了搖頭,「應該是沒有,秦淑蓉以前待他極好,一直把他當做親信看待。」
他們都是在宮裡當差的太監,對其他公里的情況多少也瞭解一些。
九鶯鶯覺得有些奇怪,「既然沒仇還有恩,他不感恩就算了,為何現在對待秦淑蓉如此之狠?」
小鄧子聞言笑了一下,做了一個數銀票的姿勢,道:「為了銀子罷了,那些心裡怨恨秦淑蓉的妃嬪們,顧及著顏面,不肯親自動手,省得傳到陛下的耳朵裡,顯得她們兇狠又不善良,所以她們最喜歡找人代勞,讓別人幫她們折騰秦淑蓉,這樣的話,就算是出了事,也不能找到她們的身上,陛下也不會覺得她們心腸歹毒,這名太監估計是收了哪名嬪妃的錢,所以提那名嬪妃辦事罷了,看他這架勢,估計給他銀色的嬪妃不在少數。」
「宮裡那麼多太監,這些嬪妃們為何獨獨選中他?」
小鄧子輕笑了一聲道:「太子妃,您說什麼樣的人折騰秦淑蓉,最能讓她難堪?當然是她以前最親近信任的手下了!她以前的手下現在不但不幫她,還爬到了她的頭上,在她的頭上作威作福,每日當著後宮嬪妃的面,對她耀武揚威、呼來喝去,嘖嘖……太子妃,你想想,那是什麼滋味?秦淑蓉她能好過麼!」
小鄧子忍不住感嘆了一聲,「這一下下的鞭子雖然打在秦淑蓉的身上,但是其實也是打在她的臉上,是將她的臉面放在地上使勁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