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
薔歡拿著雞毛撣子走進來的時候便看見她這幅摸樣,嚇了一跳,她以為她現在應是在龍棲宮……
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姑娘,您回來了!”
薄柳之恩了聲,也沒轉過頭看她,隨口問道,“向南去哪兒了?”
薔歡搖頭,“奴婢不知,奴婢從昨晚之後便沒有看到向公公。”
昨晚……
薄柳之擰了擰眉,沒有再說話。
本是準備打掃花房薔歡也不好再弄,索性退了出去,從臥房內拿了一件大麾走了進來,給她蓋上,“姑娘,小心彆著涼了,皇上會心疼的。”
薄柳之伸手抓了抓身上的大麾,明亮的眼轉到薔歡身上,突問道,“歡兒,你今年多大了?”
薔歡愣了下,衝她甜甜笑了笑,“回姑娘,奴婢十四了。”
“十四啊……”薄柳之長長拖了一個音,嘆氣,“真好!”
她從來不曾覺得二十二歲很老,可跟一個十四的姑娘一比對,她頓時覺得自己老得掉牙了。
她盯著薔歡,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她總覺得她面板又嫩又水,可摸了摸自己的,又幹又燥,她現在二十二歲都這樣了,再過幾年,她不就是人老珠黃了嗎?!
薔歡臉皮薄,被她直勾勾的盯著的,頓時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囁囁道,“姑娘,奴婢先去吩咐廚房準備午膳。”
說完之後,一溜煙的跑了。
之前的薔歡見到薄柳之,膽子小得跟老鼠一樣,可自從薄柳之將她留在身邊之後,相處久了,漸漸摸得了她的脾氣,膽子也越來越大了,偶爾還能與她開幾句玩笑,這下也敢被經過她的允許,自個兒跑了。
薄柳之盯著她離開的背影,眸中是越來越深的羨慕。
午膳的時候,她隨便吃了點,沒什麼胃口。
一直等到晚上她沐浴之後,某人都沒有來魂蘭殿找她,她不由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去了蘇貴人的宮裡。
躺在床上如何也睡不著,是她太矯情了嗎?!
這些日子晚晚都窩在他暖烘烘的胸膛內,一旦再次一個人睡覺,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心裡空空的。
正當她煩躁不已的時候,房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吱吱聲,薄柳之心頭一動,幾乎立刻從榻上坐了起來,往門口走了出去。
可是她踏出房門之後什麼除了迴廊內掛著的昏暗的煤燈之外,什麼也沒看到,一陣冷風吹了來,冷得她抱住了手臂,腳趾頭蜷了蜷,這才發現她出來的時候只穿了寢衣,便連鞋子都忘了套。
苦笑,果然是,真的在乎了。所以才會以為是他來了,這般迫不及待的就跑出來。
眼眶紅了紅,薄柳之難受的蹲在地上,將頭縮排胸口,不知道是冷還什麼,單薄的身子不住的輕顫著。
突然,一個重重的東西精準的砸到了她光出來的腳趾頭上,疼得薄柳之差點哭出來,卻還是沒有從地上站了起來,也沒有抬頭,咬著唇憋著,在心裡磨著刀。
在整個皇宮,除了某個外國人,還有誰這麼無聊!
有人走到了她的面前,直接用腳踹了踹她,嗓音無敵欠揍,“還活著不,吱個聲!”
“……”
來人嘖嘖了聲,又朝她丟了個東西,這次直接扔到了她的頭上。
薄柳之閉了閉眼,摸了摸被砸得生疼的腦袋,化悲傷為憤怒,嚯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吼道,“姬蓮夜,你怎麼不直接蒸發了算了,陰魂不散,惡劣,混蛋!!!”
“……”姬蓮夜手裡抓了個東西,似乎是準備再次砸向她,卻在看見她眼角的水意時生生頓住了,抽了抽嘴角,皺眉,粗聲粗氣道,“被罵的人是小爺,你哭什麼?”
可被砸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