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咽喉,讓他血流致死。
薄書知瞪著他的眼血紅密佈,手因極度的忍耐而劇烈的顫抖著,手背上的筋絡更是根根凸了出來,最後卻只能握拳將他擲開,嘴角顫抖得笑開了,站在他的床前,一字一字道,“祁暮景,你最後一定會死在我的手裡,一定!”
直到她走出了房間,祁暮景這才睜開眼,翻身坐在了床沿。
拓跋聿背手瞄了眼站在他身後弓著身子的鐵叔,突然停了下來,側身道,“鐵叔,朕一直有句話未及與你講。”
鐵叔愣了愣,頭垂得更低了,“皇上請講。”
拓跋聿撩唇,“多謝!”
說完之後,便邁開步子極快的往前走了去。
鐵叔怔在原地。
自然知道他所謝何事。
當初若是早知他便是當今皇上,或許,他便不會答應夫人收留他,更甚,他也許會出手殺了他!
擰了擰眉,快步跟了上去。
只是這次拓跋聿走得極快,他暗運了運力才跟了上去,不知為何便開口道,“夫人可還好?”
昨晚冷閆出府之後便一直未歸,今日他又突然駕訪,他有些擔心。
拓跋聿鳳眸一黑,拳頭猛地緊了緊,“她很好!”
鐵叔無話。
拓跋聿便走得更快,直到上了鑾駕,他的臉色忽的便沉了。
某人確實來過侯府,但是此時應該已經離開了,否則鐵叔不會那般問他。
即以離開,卻並未回宮……
鳳眸微轉,看來只有一人知曉了。
回宮之後,拓跋聿直接去了壽陽宮。
太皇太后正在與一些嬪妃閒話家常,見拓跋聿來了,笑眯了眼,“看看,這是誰來了。”
眾妃嬪也是一喜,忙起身以最美的一面對著拓跋聿行了禮。
拓跋聿彎唇一笑,直接道,“都起吧。朕想皇奶奶了,不介意讓朕與皇奶奶獨處片刻吧。”
眾妃嬪哪裡捨得,扭扭捏捏的不走。
太皇太后挑高眉看了眼某帝,揮了揮手,“都下去吧。”
眾人雖不捨,可太皇太后都發話了,只好戀戀不捨的離開。
惠妃走在最後,仍舊一襲木槿花盛放的錦袍,眼角不動聲色看了眼拓跋聿,這才走了出去。
待所有人都走了。
太皇太后看了眼身後的蘇嬤嬤,“蘇嬤嬤,去拿皇帝最喜吃的黑米糕來。”
蘇嬤嬤點頭,也出去了。
最後便剩下她與拓跋聿二人。
拓跋聿走到她身後,伸手替他捏起了肩,並未第一時間開口。
太皇太后向後看了看他,淡淡道,“皇帝有話對哀家講。”
拓跋聿垂眸,落在她花白的髮絲上,啟唇緩緩道,“皇奶奶還記得孫兒八歲那年發生的事嗎?”
太皇太后微怔,嘆息笑了笑,“如何不記得?哀家這條老命差點在那一年沒了,你啊,就是讓哀家不省心。”
拓跋聿也笑,轉到她身前,蹲了下來,將頭靠在她的膝蓋上,“孫兒對那一年所發生的事心感愧疚,一直覺得對不起皇奶奶。”
太皇太后低頭看著他,伸手慈愛的扶著他的發,“皇帝無需記在心上,皇奶奶做的一切都是皇奶奶自願的,也是你母后希望皇奶奶這麼做。皇奶奶只希望你能成為一名有道明君,皇奶奶百年歸後,也有臉去見你的母后和……你的父皇。”
拓跋聿閉上眼,沉默了一會兒,道,“皇奶奶希望孫兒成為一名有道明君,孫兒必定全力達到皇***期望。”
太皇太后笑,“恩,皇奶奶相信聿兒。”
拓跋聿從她膝上抬起頭,握住她的手,眸光淡淡落在她褶皺密佈的手上,“皇奶奶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