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的呼吸隨之熨帖在她的耳邊,嗓音低啞,是妥協,是無奈,“之之,我不在乎……”
“……”薄柳之身子僵直,全身每一寸筋骨都在疼著,她拼命梗著抽噎才不致使自己再次大哭出來,她深深呼吸著,嘴角苦澀扯了扯,“拓跋聿,你真的不在乎嗎?”
拓跋聿冷魅的鳳眸猛然一沉。
怎麼會不在乎?
怎麼可能不在乎?!
他在乎,在乎得要死,在乎得恨不得現在就去殺了那可惡透頂的女人,在乎得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撕碎品嚐過她美好的男人!
可是,他更在乎的是,她因此而離開他。
拓跋聿圈緊她,手臂的肌肉鼓動著,似壓抑,“之之,我不騙你,我在乎。
可是,我更在乎你,我拓跋聿,不曾畏懼過何,此生唯一懼的,莫過於不能擁有你,不能給你幸福,不能留你在我身邊……”
他磁醚的嗓音有點點顫抖,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
薄柳之心房急速收縮著,長睫酸澀而慌亂的眨動,她咬著拳頭,阻壓呼之欲出的抽泣聲。
拓跋聿深呼吸,託轉她的腰,讓她面對她,雙手捧住她的臉,鳳目專注的看著她哭紅的眼睛,“之之,你也不捨得我的對不對?嗯?”
他的尾音拖得有些高,似蠱惑,似不確定,似緊張。
薄柳之眼淚刷刷的掉,張著小嘴兒急促哭喘著,鼻子都紅了。
她抓住他的衣裳,拼命點頭。
“呵……”拓跋聿笑,眼眶卻紅了,長吁了一口氣,展臂將她可憐的身子收進懷裡,“之之,你有多捨不得我,我的捨不得只會比你多千倍萬倍,所以,不要逃,乖乖在我身邊,只在我身邊,答應我?”
“……”薄柳之雙手抓住他肩頭的衣裳,小臉埋進他的脖子,一個勁兒的掉眼淚。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她心裡那道坎兒比她自己想象得還要難以跨越,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痛苦的搖頭,嗓音啞得叫人心疼,“拓跋聿,不要問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
那一聲聲脆弱的不知道,讓拓跋聿心疼進了骨子裡。
他只能更緊的抱著她,捨不得將她逼得太緊。
只要她在他身邊,他相信,總有一日,她終能走出來。
而現在……
鳳眸一瞬暗黑,洶湧怒潮,冷峻的臉龐如刀削斧刻張揚著澎湃的嗜血。
他要讓某些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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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薄柳之哭累睡熟之後,拓跋聿才起身悄然離開。
一走出房門,便見石壩上站立的紫色背影以及在門側候著的甄鑲和拓跋瑞幾人。
拓跋聿鳳眸冷眯,俊顏一片肅寒,“人呢?”
“已被宋少卿押往大理寺天牢!”甄鑲敬然回道。
拓跋聿薄唇邪冷一勾,“到大街上抓幾個乞丐送進天牢!”
“……”甄鑲等人背脊一寒,紛紛詫異的看著某帝。
南珏玉面微抖,“皇上,您的意思?”
“……”拓跋聿不說話,洌洌繃著唇輕看了他一眼,卻讓南珏腳底板一涼,忙點頭,“微臣這就去!”
樓蘭君在拓跋聿開口之時便已轉了身,看見南珏離開,瞳仁兒微微一縮,蹙著眉頭看著某人。
拓跋聿黑深的雙瞳是看不見底的黑色,抬眸看向他,“解藥?”
他說的解藥,自然是溫昕嵐所說的下毒一事。
樓蘭君抿唇,“她今日來找我之時,我便事先讓她服了藥,那些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