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昕嵐落淚低頭,嘴角不動聲色一揚,“謝謝你,連!哦”
待他二人走出房間的時候,鄰側的房門大大開啟,而屋內已沒了薄柳之的影子。
溫昕嵐唇角微不可見勾了勾,眼中閃過一抹算計。
連勍盯著空空如也的房間,昨晚的那種蝕骨之感仿若又湧上了心間。
他竟覺,有種食之入味之感。
他這些年來,始終潔身自好,因為心中有人,亦不是亂性之人。
昨晚,亦是他的第一次……
溫昕嵐瞄了他一眼,見他臉色恍惚,瞳中竟閃過回味,心中嗤了下。
果然男人都是一副德行!
口口聲聲將愛掛於嘴邊,最終不過是喝葷吃肉之徒。
而一個已被人用過的女人都能讓他如此流戀,她相信,以她的魅麗,一定能讓聿對她死心塌地,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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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陽宮。
經過昨日的搶救,太皇太后已無大礙。
只不過如今依舊昏迷不醒,臉色憔悴,人似乎也一下子老了許多。
樓蘭君眉頭緊蹙,清透的眸子深藍到有些黑的顏色,讓人看不透,思考的盯著榻上的老人。
拓跋聿等人皆是一夜未眠。
拓跋瑞疲倦的捏了捏鼻頭,嘆息的看了眼握住太皇太后手的某帝,勸道,“皇上,天色大亮,皇奶奶已然無礙,您便回殿歇著吧……龍體要緊!”
拓跋聿眼簾下微青,薄唇抿得有些緊,沒有應聲。
鳳眸染了絲絲倦怠的紅絲,始終盯著太皇太后。
大手握住那隻歷經歲月塵埃已是一片乾枯的手,心中是綿長到望不盡的懼。
從八歲開始便一直陪著他的女人,歲月到底在她臉上鐫刻了多少把無情的刀子。
她真的好老了。
鬆弛暗黃的面板,佈滿細紋的眼角,青絲變白,便連呼吸都是走走停停。
他突然有些怕,待那一刻她呼吸一停,便再難接上,就如他的母后,前一晚還在於他繡織衣裳,可第二日便……
他猛地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蘭君,皇奶奶確定無大礙了嗎?她多久能醒過來?”
樓蘭君目光從側清落在他俊美的側臉上,深索的眼瞳浮出一絲柔軟,“恩,太皇太后現已無礙。若是醒過來,大抵酉時。”
酉時?
傍晚之後?!
拓跋聿微抿了唇,不再說話。
樓蘭君掩下密睫,面上無甚表情,可一雙微顫的長睫卻出賣了他此刻的心不在焉。
最後看了一眼拓跋聿,翩身離開。
他走後不久,殿門口傳來了一道清脆的嗓音。
“聿哥哥……”
拓跋聿眼瞳微亮,以為某人攜著兩個小的過來了。
微微擰了擰眉頭,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遠遠便看見薔歡領著兩個小傢伙從殿門口走了進來。
薔歡見到拓跋聿,當即跪下行禮,“參見皇上。”
“嗯,起來吧。”拓跋聿上前,分別揉了揉兩個小傢伙的小腦袋,鳳眸低垂著看青禾手裡抱著的小狐狸,狀似漫不經心,語氣閒散,又有幾分疲累,“之之呢?”
“……”薔歡驚,“姑娘,姑娘沒跟皇上在一起嗎?”
拓跋聿眉頭倏然簇緊,“說清楚!”
薔歡一聽,便知事態嚴重了,當即撲通跪了下來,“奴婢今早前往姑娘房間的時候,便已不見姑娘,奴婢以為,奴婢以為姑娘擔心太皇太后,便到了壽陽宮……”
“你以為?!”拓跋聿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