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親小姨送自家外甥女去陪人喝酒跳舞,她還是破天荒地頭一次見。
錢也收了,可她教了半天還是這幅模樣,小姑娘是想砸她飯碗嗎?
長得本來就一般,眼裡還恨恨的,跟誰欠了她錢似的。
這是陪酒陪笑嗎?
這是直接把客人轟走的節奏啊!
宜彩婷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臉比死人還僵。
露露:“……”
她都氣笑了。
“比哭還難看!”她毫不客氣地譏諷道,“你要是不想學就算了,錢我可不退哈!”
閻四蘭臉色難看,瞪了宜彩婷一眼,“宜彩婷你搞清楚一點,說要跟楊老闆的是你自己,現在又擺出這幅死樣子給誰看?”
宜彩婷別過頭,沒說話。
閻四蘭當老闆娘當慣了,最煩的就是她說話沒人理、不回話。
見宜彩婷依舊冷冷的沒反應,閻四蘭的火開始往上走,火氣和唾沫星子一起往宜彩婷身上噴。
口無遮攔地一頓臭罵。
她甚至把早上在宜家沒罵完的那段也徹底接上了,“你不瞧瞧你比宜從心好在哪兒?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要不是我求著楊大老闆,人家根本看都不看你一眼!”
閻四蘭壓根就瞧不上宜彩婷,小妮子好意思花著她的錢,還在這裡浪費時間?
想幹就幹,不想幹就滾回去繼續做破鞋拉倒!
大多數人的天性都崇尚強者。
閻四蘭也不例外。
即便宜從心把閻四蘭嚇到膽寒,大病了一場,閻四蘭恨歸恨,可也不自覺地對宜從心有種講不清楚的畏忌。
再對比楊大老闆看到照片時的態度……閻四蘭愈發看不起自甘墮落又稀裡糊塗的宜彩婷。
記得當時帶著楊金髮到葬禮上偷看時,宜彩婷就跪在宜從心身邊,兩人同樣的衣服,同樣的年紀,楊金髮跟完全看不見宜彩婷似的。
人家眼裡根本就沒有這個人!
雖然她想讓宜彩婷替嫁,那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現在這個“備胎”居然還不好好學,照這個樣子下去,待會兒就算見到了楊金髮,也根本沒戲!
要不是看在還要帶她去見人的份兒上,閻四蘭的巴掌早就甩她臉上了。
閻四蘭劈頭蓋臉地罵著,完全沒顧忌還有露露這個外人。
宜彩婷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逆反心理一下子就上來了。
她“騰”地站了起來,“夠了!你有什麼不滿意的?這麼喜歡她,你去把她找來啊!她就住在後山的破廟裡,不怕再被雷劈、有本事你去啊!”
閻四蘭和露露同時被她的動靜嚇了一跳。
尤其是閻四蘭。
這兩個外甥女,沒一個省心的!
這個小妮子居然敢提“雷劈”!
她是想找死嗎?!
不過閻四蘭到底老練些,身子顫抖了老半天,總算壓住了怒火。
一方面她乍聽到宜從心的最新訊息,很是疑惑宜彩婷是如何知道的,另一方面也明白,眼下真不是亂髮脾氣的時候。
她臉色難看地瞪了宜彩婷一眼,“你給我好好學,能學會就學,學不會就滾回村裡繼續當你的破鞋!”
閻四蘭丟下一句便出了門,忙找了個小賣部,給張寶江去了個電話。
眼看宜彩婷有想法卻不上道,她擔心待會兒見了楊老闆之後,宜彩婷還是廢物一個……
實在不行,兩手準備。
還是得回到宜從心身上使勁兒才行。
宜從心那個死丫頭不是犟嘛,軟的不行,她就來硬的!
閻四蘭也是被氣昏了頭,一聽到宜從心的訊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