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靜謐的山林之中,青松翠柏鬱鬱蔥蔥,它們的枝葉相互交織,彷彿在守護著什麼。
褚楓靜靜地跪在一座長滿荒草的墳塋前,那墳塋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四周的荒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似乎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墳前擺放著兩個玉杯和一個暗紅色的酒葫蘆,那酒葫蘆在陽光下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褚楓神情肅穆,緩緩地斟滿兩杯酒,一杯輕輕地潑灑在墳前,酒水浸入泥土之中,彷彿在向逝者傳遞著某種思念與敬意。
另一杯則被他自己一飲而盡,那烈酒順著喉嚨滑下,帶來一陣灼熱,但褚楓的眼神卻愈發堅定。
喝完一杯後,褚楓便對著墳塋絮絮叨叨訴說個沒完沒了起來。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在和一位久違的老友傾訴著心中的喜怒哀樂、思念與遺憾。
他說起了曾經和逝者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歡笑、那些教誨、那些共同度過的艱難時光,都如同電影般在他腦海中一一閃過。
褚楓再次斟滿兩杯酒,依舊一杯潑灑在墳前,一杯自己仰頭飲盡。
他就這樣不斷地重複著這個動作,彷彿在這一杯杯酒中,能找到與逝者溝通的橋樑,能讓自己內心的痛苦得到些許慰藉。
中秋的圓月越升越高,它那皎潔的月光如銀紗般籠罩著整座藥峰。
月光如水,灑在墳塋前的松柏上,使得松柏枝影搖曳,彷彿在跳著一支無聲的舞蹈。
此時的褚楓已趴在墳塋前不省人事了,他的臉上還帶著未乾的淚痕,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淒涼。
不知何時,一個黃袍虛影詭異地出現在褚楓身後,那虛影看起來有些模糊,卻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緊接著,一聲喟然長嘆響起,那嘆息聲在寂靜的山林中迴盪,彷彿包含著無盡的感慨與無奈。
不知道過了多久,褚楓才從沉睡中慢慢醒來。他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沉沉的,像是被一團濃霧籠罩著。
他用手使勁捶打著自己的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褚師兄,你可醒了呀。”
黃色身影一閃,腆著大肚子的牛胖子忙扶著褚楓從床上下來。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關切,眼神中卻也有著幾分如釋重負。
“褚師兄,快請喝下這碗酸梅醒酒湯。”
牛胖子笑嘻嘻地把桌上的一個玉碗遞給了褚楓,那酸梅醒酒湯散發著酸甜的香氣,讓人聞之精神一振。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褚楓喝下酸梅醒酒湯,感覺舒服了許多,他看向牛胖子,眼神中還有些迷茫。
“現在已是午時了。季堂主他們還在外面等著褚師兄呢。”
牛胖子一邊接過褚楓遞過來的玉碗,一邊笑呵呵地回答道。
“季堂主?”
褚楓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有些疑惑。
“褚師弟還不知道吧,原來的二師兄季晏禮已突破到築基期,現在是咱們藥之堂的堂主了。”
牛胖子笑著解釋道,他的臉上滿是羨慕之色,顯然對季晏禮的成就欽佩不已。
“二師兄他突破到了築基期?”
褚楓也是滿臉的震驚之色,他深知突破到築基期並非易事,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機緣。
“是的呀,二師兄沒能獲得參加煉藥師公會選拔賽的資格,就負氣外出遊歷去了,想不到在兩年多的遊歷中,機緣巧合之下竟突破到了築基期。去年正式被任命為藥之堂堂主的。”
牛胖子滔滔不絕地說著,彷彿自己親身經歷了一般。
褚楓走出石室,坐在煉藥室大堂的四個人全都站了起來。身穿紫袍的虯鬚大漢迎向了褚楓:“褚師弟,你可想死愚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