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得金黃,湯汁濃稠,散發著誘人的香氣;還有熱氣騰騰的粉蒸肉,軟糯的米粉包裹著鮮嫩的五花肉,肉香與米香相互交融;翠綠的涼拌時蔬點綴其中,為這一桌佳餚增添了幾分清新。
竹桌的正中,坐著一對精神矍鑠的老年夫婦。老者面容和藹,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一道道皺紋,但那雙眼眸卻透著明亮的光彩,他身著一件洗得有些發白卻乾淨整潔的青布長袍,頭髮整齊地梳向腦後。
老婦人身著暗紅色的長裙,雖已年邁,卻依舊能從她的神態中看出年輕時的秀麗。
“老太婆,他李叔和李嬸快來了,今天你還沒給金劍山山神上香哩。”
“哎喲,人上了歲數腦子就是不靈光,你不說我差一點忘記了。”
老婦人顫巍巍起身,在一名中年婦人攙扶下走向那破舊的案几,案几最裡面的桌腿還是用半塊舊青磚墊著的……
等老婦人燒香回到飯桌旁,中年婦人用手指狠狠敲了幾下竹桌,臉帶慍色地看著旁邊的兩個青年小夥。
“子墨、子硯,你們倆呀,咋就這麼嘴饞呀,你阿爹去請你李爺爺和李奶奶了,再等一會啊。”
這對模樣相同生得濃眉大眼的孿生兄弟,因偷吃了一口粉蒸肉,正被母親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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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他娘,你李叔和李嬸又不是外人,年輕人餓得快,先吃上幾口不妨事。”
兩個小夥子聽了奶奶的話,像領到聖旨一般,又齊刷刷地拿起了筷子。
“嗯……”
中年女人輕嗯了一聲,嚇得兩人又放下筷子,縮回手又闆闆正正地坐好了。
“子墨、子硯呀,你二叔小時候和你們差不多,你阿爹和你爺去田裡幹活,奶奶做好飯和你二叔等他們回來吃飯,你二叔也和你們一樣,每每都是先偷吃幾口。唉,只不過那時候可不像現在,炒點加一個雞蛋的鹹菜能吃上玉米麵饃饃就不錯了。”
老婦人說著說著,忍不住用衣袖擦拭起眼睛來。
“老太婆,又開始……李大兄弟來了啊。”
這時,吱扭一聲,柵欄木門被推開了,一名中年漢子陪同著一對年老的夫婦走了進來……
“褚大哥,俺和翠她娘又來叨擾了啊!又準備了這麼多酒菜好了,這次又沾旺盛酒樓褚老闆的光嘍!”
“他李叔和李嬸,快些入座吧,今天啊,又到中秋,是個團圓的日子,我陪大兄弟好好喝上幾杯……”
“楓哥哥,我們回去吧,你也陪我好好喝上幾杯……”
隱藏在院內小廚房旁邊大黑槐上的李小翠,身子早已止不住地顫抖。
終於,她再也堅持不住了,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輕聲趴在褚楓耳邊,話語如遊絲般微弱。
剛說完,她的雙眼便緩緩合上,身體如同一團失去支撐的棉絮,軟軟地朝著褚楓倒去。
一陣微風吹來,院中的大黑槐的枝葉微顫,在微風中沙沙作響起來……
:()純血鴻蒙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