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鄙視的神情。“這麼面。”但她卻也沒有再勉強客人,抬著酒杯走到桌子後面坐下,打鈴叫人道。“給我弄點吃的,還有一個客人,嗯,我餓壞了。”
酷拉皮卡掃視了四周一眼,寬敞的落地窗,陳設不算奢華,但顯然檔次很高。“我聽說你是尼特羅會長的外孫女。”他說道。
“哈哈,你也知道?”門琪大笑起來,顯得滿不在乎。“那你也覺得我是不識人間疾苦的蛀蟲嗎?”
“沒有。”酷拉皮卡微微搖頭。“我不會以這些東西來判斷一個人。而且我參加獵人考試的時候曾經見過你。”
“噢——我還當過考官呢,我出了什麼題,”門琪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想不起來了。OK,算了,這種小事不去管它。”
“你說有重要的事跟我談?”酷拉皮卡說道。
“沒錯。”門琪目光炯炯地逼視著窟盧塔族的遺孤,她把手中的酒杯放下,直截了當地說道。“我想要,殺掉伊路米。”
酷拉皮卡抬起了眼睛,儘管早有心理預期,但門琪的直率還是令他有一絲震動。
“你跟我是一樣的人。”門琪指了指外表沉靜的金髮青年,“有自己的原則,相通道德,哈,這年頭還談論道德很可笑嗎?但我不覺得可笑!虛偽的人永遠都有,打著道德旗號幹骯髒勾當的人到處都是,可我知道有人有真的信仰。”
“你可能誤會了我,”酷拉皮卡淡淡地說道。“我不是什麼自由主義戰士,也談不上高尚,我只是想要報仇,僅此而已。”
“你可以放棄,”門琪微微一笑。“復仇只會令你痛苦,放棄你會活得非常輕鬆。”
“一個人可以原諒自己的仇人,但卻無法原諒原諒仇人的自己。”酷拉皮卡說道。
門琪沒有說話,她沉默地飲著酒。紅酒在杯子裡顯得鮮血淋漓。
“我明白你的意思。”片刻之後,門琪說道。“並不是真的理解,我沒有經歷過你的人生,你的痛苦除了你自己,沒有人能夠體會。不過,我理解你說的‘不能原諒原諒摧毀珍貴東西的人的自己’。”
酷拉皮卡閉上眼睛。
他的眼睛又疼痛起來。灼燒般的疼痛。
復仇,那並不是掛在嘴上的字眼,已經過了很久,時間已經過去很久,可他依然能感覺到自己的眼睛在燃燒,它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寧靜,相反的,它因為孤獨的存在於世上,因為想起那些被挖去眼睛的黑色窟窿,因為無法履行物歸原主的誓言,而在頭蓋骨的深處痛楚難當。
永遠不能原諒的人?
那隻會是無法履行復仇誓言的,軟弱無能的自己。
“很抱歉提起你的傷心事。”門琪開口道。
酷拉皮卡擺擺手。“你很信仰尼特羅會長的理念?”他說道。是疑問句,但聽起來卻很肯定。
“我願為它而戰。”門琪說道。她這麼說的時候有種決絕的神情,讓酷拉皮卡覺得熟悉。
視之為珍寶的東西。
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東西。
願意為扞衛它捨棄一切甚至步入地獄的東西。
每逢劇變或戰亂,人類中便會出現這樣的人。
人們把他們稱為:殉道者。
“我懂了。”酷拉皮卡點點頭。“我們的目標並不完全一致,但目前來說,我們有相同的敵人。”
“根據目前的情報,幻影旅團的成員在RB…13中有重要作用,”門琪冷冷地說道。“他們是一丘之貉。我知道琪多那一幫人,總幻想跟帕里斯通妥協,簡直可笑之極!”
“與其跟人渣講和,不如痛痛快快地戰死。”門琪幾乎怒吼起來。“所以我厭惡跟他們坐在一起開會,高談闊論,一個個冷靜得讓我想一刀砍死他們。一幫殺人犯跑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