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異邦人對她的自嘆自憐沒有半點興趣,反倒逞起兇 和她比誰的口氣比較哀怨。
春織再一次被眼前的異邦人弄糊塗了,無法理解他要的是什麼。他要袍子,她就給他袍子,有什麼不對嗎?
她正想開口問,異邦人卻有如餓虎撲羊,二話不說隨即撲上來,殺個她措手不及。
“公、公子——”被無端壓上床的春織只得高聲尖叫,像只小綿羊般掙扎。
純潔有如細白絹紙,和煦宛若四月春風,只要碰上有關紋織的新奇玩意兒,便會忘卻一切的春織,正遇上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災難。
只是,不知道這回有誰會來救她?
正當春織奮力掙扎的同時,靖軒也以驚人的速度,策馬疾馳趕至襄州城內。
都怪他,都怪他粗心!要不是他一時氣昏了頭,和莊家千金糾纏上,春織也不會傷心離去,自甘墮落委身入妓院。她一定是以為他要拋棄她了,傷心之餘又沒地方去,才會想到墮落風塵。
靖軒邊策馬趨前,邊責怪自己,他回想起稍早混亂的畫面,心中更為焦急。
原本,他以為連日來的努力終於即將開花結果,哪知,先有莊家千金來攪局,後有春織不吭一聲任她放肆,他才會負氣答應一壯家千金的請求,忽略春織之前贈衣的美意。他原先的用意只不過是氣氣春織,順便為自己討回一點顏面而已,怎知春織會一時想不開,跑到城裡的妓院當起風塵女來?
他越想越覺得自個兒該死,越是不能原諒自己。要不是駱屏山送來受訓的弟子正好進城瞄見春織的身影,又在她進入妓院的第一時間,即轉道趕回靖家堡通知他這個訊息,恐怕到現在他還坐在大廳裡自哀自憐,哪能得知伊人芳蹤?現在只求老天垂憐,讓他早一步趕到妓院將她救回,也好彌補自個兒小心眼犯下的罪過。
這廂靖軒不斷責怪自己,哪知那廂春織也在死命掙扎。
老天,這個男人不但重而且渾身發臭,他是打算用他那身臭味將她燻到死為止嗎?
一面掙扎,一面還得留意著不被臭氣燻暈,春織此刻終於瞭解到男子的意圖。原來,他脫她的衣服不是因為想和她交換衣料,而是想染指她。
“救命。”她用虛弱的聲音求救,不是她不想放大聲音,而是因為被燻得快吐了,叫不出來。這異邦男子的體 味著實難聞,比起靖軒來差多了。
“這位公子,拜託你讓一讓,我真的快不行了……”春織噁心目眩地請求,深怕悶死,可異邦人仍是張牙舞爪 矢志扒下她的衣服,不給她呼吸的空間。
和異邦人牽扯不清的春織,這下子不只得捍衛自個兒的貞操,還得想辦法掙得新鮮空氣,在這萬般辛苦的一刻 ,她的腦中不由得浮現靖軒的臉。
要是靖軒人在這兒就好了,憑他的功夫,定能將她身上的大塊頭移開。
春織不免開始幻想,掙扎著看向緊閉的門扉,好似靖軒就站在門外,隨時等著救她一般,可她萬萬沒想到,她 的祈願竟然成真——
“讓開!”掙扎中她似乎聽見靖軒的聲音自走廊那頭傳來。
“誰要敢攔我,我就殺誰,識相的快給我走開!”他的聲音似乎很急、很喘,彷佛剛下馬的樣子。
“大爺,您可別搗亂呀!房間給您這麼一間一間搜,咱的生意還要不要做?”春織又聽見一個蒼老著急的女聲 ,對著來人哀求。
“我就是要砸爛你這個害人不淺的蜘蛛窩,快把春織交出來!”顯然來者對於老婦的請求充耳不聞,仍執意一 間一間地闖。
瞬間只聞房門被開啟又被甩上的聲音,外帶男女的尖叫聲。
“我不知道誰是春織!”老婦憤怒的叱責聲不下於驚慌的尋芳客。“但是我警告你,你要是再這麼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