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是閒不住的,他們會三三兩兩,成群結隊地在大街上閒逛。
年輕人對大街的喜愛是比任何一個年齡段的人都渴望的。他們好像是沒有家的幽靈一樣,寧願整日混在外面。大街也許給不了他們溫暖,卻能給他們更多的自由。起碼在大街上不用再聽爸媽的嘮叨,就是受點委屈也沒有關係。
當然今年的大街上雖然少了許多逛街的人,卻少不了年輕人。
從復園出來,又走了一段路程,原小生才招手叫了一輛面的車。原小生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是從復園出來的,這樣可以介紹很多麻煩。
從市府路繞一段路程就是老街了。老街依然清涼,相比市府路,老街少了許多熱鬧和喧囂,唯一跟平常不同的就是每家的門樓上多了兩盞豔紅的燈籠。
到街口後,原小生就下車讓司機走了,自己則徒步往忘仙閣而去。走了沒有幾步,隔著如暮如煙的雪花就能看到忘仙閣的窗戶依然亮著昏黃的燈光。緊走幾步,忘仙閣便在眼前了。
推門而入,齊如雪正面容憔悴地坐在那裡發呆,見原小生進來,好像突然嚇了一跳一樣,急忙站起來,道:“你來了?”說著給原小生讓了個座位,又去倒了杯熱茶放在原小生的面前。
因為剛才胡思亂想了半天,原小生哪兒有心思喝茶,急切問道:“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怎麼這個時候叫我過來呢?”
齊如雪一直咬著嘴唇,半天才道:“有個事兒,我一直想給你說,就是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說……可是憋在我肚子裡,總覺得對不起你。”
原小生更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什麼事兒怎麼還憋在肚子裡了呢。難道齊如雪真的懷孕了不成。原小生好像中了邪一樣,好像認定了齊如雪已經懷孕了,急忙問道:“你是不是懷孕了?”
聽了原小生這句話,齊如雪馬上愣在了那裡,半天才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紅著臉道:“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懷孕呢。”停頓了一下,又雙眼迷離問道:“你是不是因為這個才急急忙忙趕過來的?”
既然不是懷孕了,原小生終於鬆了一口氣,但也不好讓齊如雪太失了面子,勉強點了點頭打了個官腔,含糊道:“有這方面的原因吧。”接著問道:“到底出什麼事兒了,你給我說說。”
齊如雪這才道:“其實以前我給你說的事情,對你做了隱瞞。本來這些事情,我是不想告訴你的,但是我還是覺起碼應該讓你知道。”齊如雪說著話,好像想起了過去什麼傷心的事情,眼淚不由開始在眼眶中打轉。
原小生也不知道齊如雪的過去曾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只有象徵性地在她胳膊上拍了拍,算是一種無言的安慰。
齊如雪低頭在眼睛上摸了一把接著道:“三年前,我在縣裡的一家工廠上班,父親卻突然生病。當時家裡的情況真的很不好,家裡因為哥哥結婚已經拉下了很大的一筆債。再要舉債給父親看病已經不可能借到錢了。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的廠長找到了,說可以幫我搞到這筆父親的救命錢。
聽了廠長的話之後,我心裡感到特別的高興,還以為我們廠長願意借給這筆錢。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就是這輩子當牛做馬也要報答她。但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要我的初夜,讓我陪一個男人一晚上。萬般無奈之下,我只好答應了下來,並把自己的初夜給了那個男人。拿到錢後,我就再沒有到那家工廠上班。本想拿著這筆錢去給父親看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父親竟然知道了這件事,死活也不用這筆錢看病。我也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父親撒手人寰。後來廠長再給我打電話讓我去上班,我就讓家裡人給他說,我上吊死了。
這些年,我一直在找那個要了我初夜的男人,但是一直找不到,直到前一陣子,我才發現,這個男人就是我們縣的縣長陳立東。我恨那個廠長,更恨他。作為一名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