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不同意付穎的看法道:“不能說當不了縣長了,他原文清就沒有想法了。常務副縣長,縣委副書記呢?你是組織部的,應該比我更清楚,副縣長和常務副縣長、副書記,儘管都是副職,退居二線後的待遇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常務副縣長和副書記退下來就是**、工聯和政協的一把手。可副縣長退下來就是二把手了。你是當了多年二把手的,應該明白一把手和二把手的區別的。”
付穎也好像一下子明白過來了一樣,卻因為原小生說他是二把手,就有些不高興了道:“你的意思是說,原文清想透過此次班子調整,爭取進常委?這也有點太荒唐了吧。別說輪不上他原文清,就是現任的常委,也都是在河灣縣樹大根深的主兒,他能把誰扳倒呢。更何況市裡也就是調整了一個縣長,並沒有調整班子的意思。他原文清即便是有這種想法,也不會有機會啊。”
原小生頓了頓道:“在我們這個體制裡,本身就沒有什麼事情是可能的,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再說了,縣裡班子調整也不是完全由市委決定的,起碼孫一民這個縣委書記是有建議權的嗎。而他的建議權,在這種混亂的局面下,往往能發揮非常大的作用。你想想,他要是跑到市委,給李東權訴苦,說班子指揮不動,存在派系問題,要求進行調整,市委可能不考慮嗎。縱然是李東權不會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將王雲平撤出河灣縣,也起碼會給孫一民一個面子,把現有的常委班子調整一兩個人做做樣子,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他李東權空降一個王雲平到河灣縣,事先也沒有跟孫一民打招呼,已經造成了對孫一民不尊重的影響。哪怕是李東權明知道是孫一民在跟他談交換條件,他也不得不平衡一下孫一民。”
說到這裡,付穎臉上的表情就凝固了,半天才道:“照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我覺得你考慮的還是有點太長了。現在王雲平和孫一民的較量才剛剛拉開帷幕。鹿死誰手,還沒有定論,你就考慮孫一民敗了之後的事情,是不是有點為時過早了。說不定王雲平鬧不過孫一民,被孫一民一腳踢出了河灣縣,你這個擔心是不是就有點多餘了。”
原小生淡然笑了一聲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對王縣長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付穎似乎總喜歡跟原小生唱反調一樣,白了原小生一眼,道:“我看未必。第一,孫一民在河灣縣經營這麼多年了,河灣縣現任的大部分幹部,有一大半跟孫一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第二,就算是王雲平的背後有市委李東權書記撐腰,可這裡畢竟是河灣縣,也有他李東權鞭長莫及之處。第三,孫一民也算是**湖了,起碼比王雲平多十幾年二十年的政治鬥爭經驗。憑這三點,王雲平輸的面兒就要大一些。”
原小生冷冷地笑了笑道:“虧你還當了一屆半的鄉長,三個月的組織部長,怎麼能把最要緊的東西給忽略了呢。既然你講了三點,我也給你講三點:第一,孫一民儘管在河灣縣經營多年,但政績平平,這總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吧。市委之所以緊急將王雲平調到河灣縣,其初衷就是要用王雲平這位留美博士來謀劃河灣縣的發展。河灣需要發展,河灣人民更需要發展,用發展來改變河灣縣貧困的現狀,用發展來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這才是當前最實際,最迫切的問題。
第二,你既然說到了撐腰的問題,我也給你說一說。你認為王雲平的背後有市委李東權書記撐腰,我卻不這麼認為。如果王雲平能帶領全縣人民改變目前這種落後的面貌,那麼給王雲平撐腰的就不僅僅是李東權書記一個人了,而是河灣縣三十八萬人民。你想想,有三十八萬人民為王雲平撐腰,孫一民有可能打敗王雲平嗎。
第三,政治鬥爭跟經驗和閱歷固然有一定的關係,而且關係非常緊密。但是其前提是在同一條起跑線上。現在孫一民跟王雲平的目標都不一致,孫一民是想方設法往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