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門外駛來一輛馬車,車上有人跳下來,料峭冬末裡亦滿頭大汗,可見焦急。
「快,快!草民特來報信!麻煩通報,請王府速速去救人!」
「救什麼人?你是何人?」柳知夏一把抓住來人手臂,急聲問道。
「草民一品茶樓掌櫃!受錢少東家跟如意縣主恩惠,一直心存感激,知南陵王府傅姑娘乃是兩位恩人朋友,故而前來報信!還請公子告知王爺速去救人,晚了就來不及了!人現就在一品茶樓包間!」
「門房,你去尋王爺,我先過去!」
見柳知夏拽著茶樓掌櫃上了馬車,門房半點不敢耽擱,趕忙進去報信。
居然有人害傅姑娘,這可不得了!
馬車以最快速度疾馳,柳知夏卻覺時間異常漫長。
「對不住,我是生意人,在京中不敢得罪權貴,能做的也只是報個信。」茶樓掌櫃看著柳知夏沉鬱面色,解釋。
「多謝,如此已經是幫了大忙了,這份人情柳某必定銘記於心。」
倘若沒有掌櫃的來報信,光是找人都需要花上不少時間。
柳知夏現在不敢去想那些場面,眼睛沉沉盯著車窗,只盼能立即到得茶樓。
門房去報信的時候,風青柏正在偏廳用膳,沒有刻意去等柳知夏,兩人各有各的事情忙,偶爾一個回來晚些是常事。
聽得門房報後,放下筷箸,「魏紫,立即帶人去一品茶樓,務必將人毫無無損帶回來!」
「是!」
此時的茶樓包間裡,只剩了傅玉箏跟五個男人。
傅玉嫻喚人進來後就走了。
而這五個人,眼睛很紅,呼吸急促,明顯是被人下了藥的。
傅玉箏渾身發抖,一步一步往後退。
面前即刻有人朝她撲了過來,在她躲閃間將她外衫扯下。
死死咬著唇,怕極了,手腳冰涼,傅玉箏不敢喊,只能不斷逃跑掙扎。
她知道周圍定然有人盯著,傅玉嫻想要整死她,想要報復,絕對不會那麼輕易一走了之,她就躲在周圍,看著她被羞辱的畫面。
若她喊叫求救,那知夏……
可是一個包間也只有那麼大,再如何跑如何躲,她也躲不掉五個男人的圍堵夾擊,很快就被人緊緊抓住,赤紅了雙眸,眼睜睜看著身上衣衫一件件被撕開。
絕望在心頭迅速蔓延,屈辱、恨意幾乎將她湮滅。
知夏——
隔壁,確如傅玉箏所料,傅玉嫻並沒有走,而是出門轉而進了旁邊的包間,透過包間上鑿穿的洞,觀看那邊一舉一動,欣賞傅玉箏面上每一個表情。
「娘,您這主意可真好。」
傅夫人坐在圓桌旁,翹著蘭花指品茶,酒樓每日限量特供的中品養生茶,一小杯就得花上一兩銀子,點的一壺總共也不過十杯。
味道確實不錯。
「像這種清高自傲的小賤人,只要拿捏到她的短處,就有辦法折斷她的傲骨。」傅夫人哼笑,「只是沒想到,為了個泥腿子出身的書生,她還真肯犧牲。」
「犧牲又如何,最後成了個破爛貨,且看她一心一意對待的人,還會不會要她!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那才是她最慘的時候!」透過不大的洞口,傅玉嫻眼裡射出的光陰狠淬毒。
當日她被推進瀑布水潭,遭一眾醉漢看光了身子,名聲盡壞。今日,她就要在傅玉箏身上十倍奉還!
待會好戲上演,她就去拉開包間的門,讓全城百姓觀賞她的醜態!
「娘,南陵王真不會為她出頭?」
「一個爛貨,為她出什麼頭?你爹從柳家那邊得到的訊息,這個賤人根本就不是南陵王的救命恩人!虧得我們被矇蔽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