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笙這邊,跟家人分別的離愁還沒褪去,馬車裡突兀的就鑽出個人來。
「我也去京城!」男子將肩上行囊往旁一丟,跟個無賴似的,「小神醫,福囡囡,你是甩不掉我的,以後你去哪我就去哪,除非你拿神水打發我!」
「……」誰來把這貨扔出去!
閉了下眼睛,柳玉笙睜眼,頭一次控制不住對外人咬牙切齒,「再提一次神水兩個字,以後你都別想見到神水!」
薛青蓮立即坐正,兩手捂著嘴巴,點頭,再點頭。
「石纖柔,把他解決掉!」錢萬金賊看不順眼,耍無賴就想粘上福囡囡?
這馬車可是他的地盤,他還有打手!
想賴在這裡也要看他答不答應!
打手石纖柔,「他會用藥,解決不了。」
書生柳知夏,「動手之前,我們估計會先倒下。」
薛青蓮再次點頭,拿出個小包裹開啟,裡面琳琅滿目各種藥瓶,藥瓶上還寫著字:迷香,軟筋散,三步顛,大笑丸……全是毒藥。
錢萬金,柳玉笙,「……」
趕往京城的五人小分隊,暫時成立。
拉風的金晃晃馬車一路往京城疾馳,太過打眼,路上還遇到幾次打劫。
最後全被薛青蓮兵不血刃解決得一乾二淨。
自此,看到薛青蓮那張臉,錢萬金都會很識相的閉上嘴巴。
他麼他連人什麼時候放的毒都不知道,萬一一句惹人不高興,他死都閉不上眼睛!
京城,風青柏收到魏紅髮出的密信,是在柳玉笙等人啟程半月後。
因著家裡人需要照顧,柳玉笙沒把魏紅帶上,將她留在柳家大院繼續當保鏢。
抗議無效。
為了避免被主子責罰,魏紅在密信裡把自己的立場說得很可憐。
自從被柳家認定為「叛徒」之後,她現在在柳家大院成了小透明。
說話完全沒有分量,只有聽話的份。
將密信銷毀,風青柏抬眸看向窗外夜空,眼睛亮得逼人。
哪怕面上不顯,只從眼睛,都能看出他驟然好起來的心情。
「王爺,廚房那邊泡了參茶,我給你端一杯過來,能進去嗎?」書房門外,女子聲音響起。
「端去客廳,我一會就來。」
緊閉的書房門透出暈黃燈光,將女子身影往後拉長。
傅玉箏轉身,看了眼地上孤獨的影子,端著茶盤離開。
在客廳稍候片刻,外面便響起了男子不疾不徐的腳步聲。
待男子坐下,傅玉箏即將茶杯放到他手邊。
抿了口參茶,男子眉頭皺了下,「下次不用叫廚房準備參茶了,備一壺開水,本王自己泡茶。」
「是。」
「這幾日將笙簫院跟柳韻閣打掃一下,裡面佈置不用動,打掃乾淨即可。」
傅玉箏愣了下,「王府有客人要來?」
笙簫院跟柳韻閣都是客院,尤其笙簫院,就在主院隔壁,與主院一牆之隔。
如果是有客人要來,那麼這位客人的身份怕是不低,至少在王爺心裡的分量,絕對不低。
「嗯,有客要來。」風青柏垂眸抿茶,掩住了眼底的柔情,卻沒能隱下嘴角的蜜意。
「不知來的是公子還是千金小姐,我好挑選需要添置的東西。」手指攥得發白,傅玉箏強笑。
她看見了,他嘴角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笑。那一瞬,他身上的清冷疏離全被抹去。
不用他再回答,她都能猜到,來的定然是位女子。
還是能牽引他心神的女子。
而這種情形,在此之前,從未有過。
「只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