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蓮甩開他的手,在衣服上嫌棄的擦了擦,白他一眼,「智障。」
「智障什麼意思?」
「傻子的意思。」
丟下這句解釋,薛青蓮慢悠悠回房。
「你說我是傻子?我去你大爺!薛青蓮你給回頭,給爺說清楚了!「錢萬金腳一跺,追上去喋喋不休。
「一大早被趕出門,你不累?別擾我休息,下藥了啊。」瞅著卡在門口不讓他關門的人,薛青蓮臉黑。
「你下,你下,手足相殘!回頭我就到福囡囡面前告狀去,你沒有手足情!我讓她卡你藥水!」
「……」媽的這個智障!
雪清蓮服了,門也不關了,回房直接往床上一趟,頃刻呼聲震天。
錢萬金咬牙,「……你狠!」
他倒是想撲上去把人拽起來繼續講道理,不敢。
怕床上有毒!
薛青蓮這王八蛋,睡在毒上面不是一回兩回了,他中過幾次招!
……
自從風青柏來了之後,康世鳴就很少再來打擾柳玉笙,只是要配製藥材的時候,才會著人來尋她,不敢給她增添任何事務。
反而是風青柏,幾乎沒有閒著的時候。
每日都同康世鳴一道出去體察民情,就災後重建不斷討論方案,他既為攝政王,受災的是他的百姓,他不可能每日裡只顧風花雪月什麼都不管。
比之在京中的時候,顯得更忙。
魏紫是在風青柏到後第五日趕來的,同行的還有石纖柔。
兩人皆風塵僕僕,滿身疲憊。
彼時柳玉笙跟錢萬金、薛青蓮正好要去看看剛整頓好的萬金酒樓。
雙方在衙門口撞個正著。
錢萬金見著人的時候,叉腰想罵來著,然石纖柔渾身疲態,他愣是罵不出來,反而心裡有點悶悶的難受。
「……你怎麼來得那麼慢!」末了,擠出一句沒有氣勢的嘟囔。
石纖柔翻身下馬,拽起錢萬金就縱身躍進牆裡。
動作乾淨利落,帥氣得柳玉笙差點又兩眼冒星星。
「薛青蓮,酒樓怕是暫時看不成了,咱也回去吧。」
「回去看他們你儂我儂?我去他大爺的,還讓不讓人活?」薛青蓮罵了句娘。
他就住在錢萬金隔壁,縣衙客院的牆很薄,隔不了音!
孤家寡人就得受虐?
柳玉笙嘴角抽了下,「要不你今天閉一天關?你閉關的時候不是雷打不動的嘛。」
薛青蓮認真道,「福囡囡,不在自己地盤,我從來不閉關。」
「那就忍忍吧。」
「……」
少女轉身又進門了,把他一個人丟在原地,糾結到底抬不太那個腳。
片刻後,追上去,「福囡囡,要不我跟你換房間?你那邊比較清靜,不受打擾,適合我住。」
「那我呢?」
「你不是有風青柏嗎?到時候他們那邊鬧一鬧,你們這邊吵一吵,互相傷害,誰也沒佔誰便宜,能打平。」
柳玉笙拽下腰間小香囊,使勁砸了薛青蓮幾下,頭也不回走人。
另邊廂,錢萬金被女子拽著從牆頭跳進內院,還沒等他指哪個是自己房間,就被女子給摁牆上了。
「喂喂喂,小石頭,光天化日別動手!我不過是嘀咕一句,沒罵你,不能打人啊——」
石纖柔抬頭狠狠堵住了男子的嘴。
世界安靜了。
她的心,也踏實了。
覺出男子乖了,才退開,用力抱住他,埋在他懷裡,「錢萬金,我差點急死。」
錢萬金頓了下,伸手將女子環住,笨拙的在背上輕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