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邊境,儀谷城。
因為地處兩國邊境,所以儀谷城裡的駐居人口繁雜,三教九流兼而有之。
街上,能看到百姓各種不同裝束,來自不同國朝。
「主子,駐軍衙門就在前面不遠。」魏紫探過後來報。
「駐軍大將可是程盛?」
「正是。」
風青柏頷首,「先過去,在衙門裡暫行安置,宣程盛來見。」
一襲紫衣,風華無雙。男子走在人群中,極為顯眼,但是一身強勢氣息,又叫宵小之流不敢窺視。
衙門裡,駐軍大將程盛聽小兵來報門口來人時,尚疑惑邊陲之地怎會有貴人前來。
待親眼看到門口站著的人,驚得慌忙跪下,「臣武將程盛,叩見王爺!不知王爺突然蒞臨,還請王爺恕罪!」
王爺竟突然來了邊境,此前他沒收到一點風聲!
衙門口的守衛兵見狀,也紛紛跟著跪地行禮。
他們當兵這麼多年,邊境甚少有朝中王公貴族前來,沒想到這次竟然一來就來了當朝南陵王。
「程將軍請起,此次本王過來是有要事,事情緊急,是以沒有提前通知。這裡說話不方便,進去說吧。」將人扶起,風青柏淡道。
「看臣這笨腦袋,太過激動竟然忘記禮數,王爺請!」
幾人須臾便到了衙門大廳,吩咐侍者奉茶後,程盛再次跪禮,「不知王爺此次前來所為何事,若有臣能效勞的地方,萬死不辭!」
「程將軍駐守邊疆,也有好幾年了吧。東越屯兵起事的事情,程將軍怎麼看?」
「東越狼子野心,我南陵泱泱大國豈會懼怕這等無恥之輩!他東越但敢來犯,臣自願請纓,率我南陵將士將那些蠻子驅逐出境,護我河山!」
「現在還用不著你拋頭顱灑熱血,」風青柏看了他一眼,「本王此次前來,是要跟東越皇約談,只需將軍將對方陣營連日來的動靜上報即可。另外,再派些人手密切注意東越皇行蹤。」
「臣領命!王爺長途跋涉來到邊境,現下天色不早,不若先行安頓下來,待臣查探過後,即刻報來!」
駐軍衙門雖為衙門,但是邊境苦寒,百姓清貧,所謂衙門也不過是一間稍大的民宅改建,衙門裡不設服侍的下人。
程盛親自將兩人領到衙門裡主院落的廂房,告罪一聲後即退下了。
環視廂房環境,除了一床一桌一椅,別無他物,極為簡陋。
魏紫皺了眉頭,「想不到駐軍衙門裡環境竟然貧寒至此,主子,要不然去城中客棧暫居?」
這裡連他們隱衛營訓練的地方都比不上!再是貧苦,一個駐軍衙門也不至於窮到這種程度,分明是駐軍衙門的人有意為難!
狗膽包天的程盛!
「無妨,」風青柏笑笑,走進房內,「有片瓦遮頭,有一榻休憩,足矣。本王住的地方不好,程盛自然得陪著,他還能越過本王去享受不成?」
「區區一個戌邊將軍,耍這種手段戲弄王爺,這樣的人豈能堪當重任?」
「朝中若說誰對東南邊境情況瞭若指掌,也只有程盛。程盛在戰場上雖然不如秦嘯驍勇善戰,卻也是一員猛將。此人性情很是耿直,喜歡與人論武,但是對王孫貴胄卻頗看不上眼,在他眼裡,王孫貴胄等同紈絝子弟,除了嘴皮子厲害,沒半點本事。」
「主子對此人怎如此清楚?」魏藍不解,他跟在主子身邊十餘年,期間主子從未來過邊境,跟一眾武將更是來往不多,現在說起一個程盛,竟似很瞭解。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對敵人如是,對自己人,亦然。」走到房中桌前,就著豁口茶杯斟了杯涼茶,風青柏淺嘗其味,嘴角揚起淺淡笑意,「以前,日日錦衣玉食,都覺